但她有点不想承认。
谁喜欢当个透明人,被别人看得透透的,这也太诡异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
“你特别想的话,能。”许听廊截断她的话,气定神闲地说。
钟尔:“……”
这人多少有点毛病!
嘘嘘早已守候在门边,门一开,它就摇头晃脑地迎了上来。
今天阿姨不在,钟尔出门的时候也着急,只随便给它丢了一盆减肥狗粮。
嘘嘘是一只很有原则的狗,减肥狗粮那么难吃的东西,它宁可饿肚子也不吃,今天也不例外,整盆狗粮几乎原封不动。
钟尔那个气啊,指着它骂:“那你就饿死好了。”
嘘嘘眼睛耷拉下来,时不时偷偷摸摸看她一眼,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钟尔才不吃这一套,脸一板就耍起了主人的威风。
许听廊随便往嘘嘘的睡垫上靠了下去,用手支着脑袋看好戏。
“你怎么躺下了,先去洗澡。”钟尔指使他。
“不想洗。”许听廊说。
一趟下来,整个人都舒坦了,舒坦到一动都不想再动。
数月累积的疲倦彻底把他扑倒。
钟尔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直到训完嘘嘘去叫他,他还是那句“不想洗”。
“你今天一天都在摸爬滚打,不洗澡怎么上床啊?”就算钟尔喜欢在床上吃东西,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许听廊这般不讲究。
“那就不上床睡了。”许听廊懒洋洋地说,“睡沙发好了。”
“沙发都嫌你脏。”钟尔嫌弃,激他,“你就睡这吧,也就狗窝不嫌你脏了。”
许听廊眉眼一弯,说:“也行。”
说着把她拖了过来,摁进怀里:“一起睡狗窝。”
钟尔先是骂他“有毛病”,骂完没多久,大概觉得这种体验很新鲜,她抱住他的腰,笑嘻嘻地说:“也行。”
嘘嘘在一旁急着直打转,昨天是小方,今天是爸爸妈妈,它都不知道它的窝有什么好的,惹得这么多人争相竞睡。
俩人暗自较劲着等了一会,谁都没服输,最后也不知道谁先睡着的,俩人真的在一块半人长短的垫子上,蜷缩着凑合着过了一晚。
都说人一定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经历人生中难忘的事。
睡狗窝确实很难忘。
许听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窗外游离过来的一缕阳光照醒的。
钟尔已经洗漱完毕,长发蓬松而卷曲,散发幽幽的清香,坐在他旁边等他。
她欲言又止地眨眨眼。
许听廊感受到了她的暗示,他坐起身,说:“我去洗澡。”
“不急。”钟尔叹气,“许听廊,你教了我一课,也教了你自己一课。”
许听廊不明所以。
“这一课叫自作自受。”她又叹一口气,“你灌我两碗十全大补汤,把我大姨妈给召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