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听廊脱口而出。
钟尔不信:“这么快?有撒谎嫌疑。”
“你喜欢我才这样,你对我不一样我很高兴。”许听廊也说得很认真,“下次有事直接跟我说好了,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发现的,万一我没发现,你一个人在那生闷气有什么意思。我对你的容忍度应该够你折腾的。”
“知道了。”
互道了晚安,十分钟过后钟尔还是没睡着。
她认命地睁开眼睛,翻过身跟他面对面。
“许听廊。”
许听廊也没睡着,当即睁开眼睛看她,眼神和声音都很清明。
“我实在憋不住,还是跟你说了吧。”钟尔轻咳一声,“我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承认我,但你至少不要否认我啊,你这点打太极的本事总有吧。”
“行啊。”许听廊答应得很爽快,“那我也有个要求。”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钟尔其实已经有预感了,她之前就怀疑过他介意,但他城府比她深,能藏住事,她也就没有多想。
“我不强求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但你至少不要说你不婚,这点忽悠我的本事你总有吧。”
“行,扯平。”
既然大家半斤八两,钟尔彻底放下心理负担,手熟门熟路伸进他领口,着迷地正反手摸了几把,才心满意足道:“富士晚安!”
次日天还没亮。
钟尔坚守阵地,没被许听廊拖去陪他拍早戏。
黏人!等到许听廊终于放弃,她在半梦半醒间半是甜蜜半是抱怨地腹诽一句,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再度迷迷糊糊地醒来,是听到有人在扣门,一个女声在叫“听廊”。
知道该起床了,钟尔把头蒙进被子里,试图多赖两分钟。
她太困了,拜许听廊所赐,她每天都睡眠不足。
每天起床的时候她都发誓“今晚要清心寡欲”,可每天躺下的时候看着许听廊,脑子里只剩下一句“食色性也”。
敲门的人推门而入,又叫了一声,这回是“许听廊”。
这是谁?钟尔人没清醒,但脑子开始转动。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她确定不是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那大概是许听廊身边的吧。
不对,许听廊不是已经走了吗,那叫醒服务应该冲着她来啊,怎么会叫许听廊呢?
还连名带姓叫,他身边的人谁这么喊他啊?
等等!电光石火间,钟尔被一道惊雷劈醒,猛然睁开眼睛,她死死地盯着被子,仿佛想透过它看到外面的世界。
这场合,这声音年龄,这口吻……
莫非……
可是许听廊他妈明明还要几天才回来的,不然她早就卷铺盖跑路了。
这这这……还不如上次就硬着头皮跟着许听廊赴宴了呢,总好过独自一人面对家婆大人。
最操蛋的是,她没穿衣服!!!
钟尔欲哭无泪,她不信她能倒霉成这样,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
为了证明这一切不是梦似的,一只手亲昵地隔着被子拍拍她已经僵成棒槌的背脊,触感无比真实,绝非梦境可以模拟。
对方大有【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恶心死】的架势:“哎哟我的宝贝儿子,怎么睡得像个小懒猪,叫都叫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