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我尽量管着她,行吧?”
这话说的人没底气,听的人满肚子气。
小方:“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让妮多收手,其实很简单。”
“你说得容易!那你倒是想个法子出来啊。”小袁情绪渐渐激动。
“她这个人吧,三分钟热度,凡事都得顺着她来,你越不上钩,她越来劲,你没发现她对许听廊越来越痴迷了吗?叫许听廊天天宝贝晚安宝贝早点睡,跟她演上三天,我保管你们从此清清静静,你求她她都不给你眼神。”小方出谋划策。
小袁:“……”
“劝劝你家听廊吧,对付她只有这一种办法。”小方说着又打了两个哈欠,敲响钟尔房间的门。
小袁这才想起正事:“她跟着我家听廊进了房间了,她她她……这么主动的吗,她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不是吧?不好意思,我没有处理相关事件的经验,也没法预判里面什么情形。”小方也惊了,将耳朵贴到许听廊房门上听了半晌,什么也没听出来,他无头苍蝇似的在门口转了两圈,“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谁让许听廊一直拒绝她,自食恶果,活该!”
“……”这对主雇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一次比一次没有下限。
小袁麻了。
室内是两个人的单独空间。
钟尔生怕许听廊把她扔出去,牢牢扒住他的袖管。
许听廊垂眸看她一眼,倒是没赶她,兀自往里面走,先进到卫生间,挤了洗手液洗手。
钟尔见状,改成单手拉他衣服,空闲的那只手也挤了洗手液。
她不等他洗完,非要把手放在他的手之上,水流流过她的皮肤,混着泡沫往下流淌,落在他的皮肤上。
洗完一只,她别过身子换手,如法炮制,再度弄脏他的手。
她的眼睛里没有流转的眼波,没有缠绵的情丝,只有坦坦荡荡。
是很高级、也很熟练的撩法,无形之中拉近距离,给对方一种“我们已经很熟”了的暗示。
许听廊又冲了两秒的水,洗尽手上残存的她的温度。
他随手从毛巾架上扯了快毛巾,随意一揩,扔到台盆上。
“我助理的工作可没有陪-睡这一项。”
不是调情的口吻,但也不像方才在外面那样满含怒火,变成一种相对平和的、陈述式的状态。
很奇怪,今天这件事情,他更气的居然是嘴巴不够严实的小袁,而不是始作俑者钟尔。
大概因为这人秉性恶劣,做什么都不奇怪,所以他根本没指望过她。
自然而然地,也就不会苛责于她。
“是吗?”钟尔意识到自己跟进房间的行为确实容易惹人误会,但她有脸皮厚的天赋,不觉得尴尬,懒得澄清,就顺着往下说,“那我也可以不陪-睡的。”
“那你还会什么。”许听廊嘲弄着笑了下,“说来听听。”
钟尔看着他,心跳不由落了一拍。
浴室的灯自带柔光效果,氛围拉满,像香港老电影,而这人又在她审美上蹦迪了。
深邃眉眼,俊逸轮廓,最绝的是他偏头时落在挺直鼻梁上的那道光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简直让她鬼迷心窍,想在上面滑滑梯。
她觉得自己像个色中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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