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这样擅自为崔节度使做了决定,他知道吗?这件事他同意吗?”听她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张皇后也不由沉下脸。
慕皎皎依然浅浅笑着。“既然皇后娘娘您都能做圣人的主,我为什么就不能做我夫君的主?这件事,我说了就能算,他肯定听我的,不用商量!”
“你……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能帮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既然你们不接受,那你们自管好自为之便是,这事我不管了!”
张皇后似乎也生气了,便端起茶来送客。
慕皎皎也不含糊,当即起身便走人。
小郎君正和小皇子玩的开心呢,冷不防被母亲抱起来往外走,他连忙就咿咿呀呀的挣扎起来。但慕皎皎在他后背上轻拍了几下,他便安静下来,温顺的依偎在母亲怀里,还不忘抬起头冲她傻笑。
那边的小皇子反应就大多了。小玩伴突然不见了,他立马小脸一垮,便扯着嗓子大哭起来。乳娘连忙将他抱起来,但不管怎么哄,他的哭声都越来越大,止都止不住。最后张皇后亲自出马,都哄他不住。在慕皎皎母子出门的时候,他们还能听到小皇子几乎冲破天际的嘹亮哭嚎声。
“孩子,以后你要乖乖的,不能和这个小皇子一样,一旦不顺心就大哭大闹,知道了吗?”摸摸儿子的小脑瓜,慕皎皎低声教育起孩子。
小郎君抬起小脑袋,大大亮亮的眼睛和母亲对视一会,便连忙欢快的将头一点:“嗯!”
“真是阿娘的好孩子。”慕皎皎再摸摸他的头。
母子二人过来时是乘着软轿的,但现在得罪了张皇后,回去的软轿是没有了。就连之前引他们过来的宫人都没了踪影,只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宫女在前头带路。
慕皎皎丝毫不以为意。她抱着小郎君走了一会走不动了,便将孩子放下来,母子来慢悠悠的往宫门口走。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母子来才终于抵达宫门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就是崔蒲的妻子,新唐王朝出了名的神医娘子?”一双眼睛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说的话更是不客气到了极点。
慕皎皎抬起头看来对方一眼。“叶护太子?”
“正是孤。”叶护太子傲然抬起头,“你现在出宫,可是去说服你夫婿来向孤赔礼道歉的?”
“你想太多了。”慕皎皎冷声道。
叶护太子当即将脸一沉:“怎么,你们不会以为你们的圣人还会护着你们吧?你信不信,只要现在孤再进去找他说几句话,你的夫婿一辈子都起不了身!”
“叶护太子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慕皎皎冷笑。
叶护太子猛得就一个激灵。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人人称颂的神医,还有一双观人面色就能诊病的绝技。现在她这么说,该不会是……
“孤现在身强体壮,又为了你们新唐王朝立下大功,日后必定福寿绵延!”他故意如此大声道。
慕皎皎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却见你印堂发黑,活不过明年去呢?”
叶护太子一听,立马身形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乱之中死的人比洛阳丢失得更多呢,暂时牺牲了他们,却能换来叛军的迅速消亡,这笔交易不亏。我也和圣人说好了,等战事平定,我们定会好生补偿洛阳百姓,率先扶住他们休养生息。”
后面那些都是鬼话。既然他们都能狠下心牺牲一城的妇孺了,那又怎能补偿?难不成把被回纥人掳去的人再掳回来?但是史书上记载得一清二楚,后来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后来再次需要回纥人帮忙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再次出卖了洛阳百姓。
听着张皇后磕磕绊绊的解释,慕皎皎只是浅浅一笑:“皇后娘娘您这个法子想得实在是太阴损了。您可知道,这件事对洛阳的伤害有多大?有些事情,不是事后补偿就能弥补的。伤害已然形成,它就会留在那里,祖祖辈辈的刻在洛阳百姓们的心中,成为他们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可是现在,崔节度使不是已经将他们都给救出来了吗?”张皇后小声道。
“是啊,我夫君还付出了兵权,连同我家大郎君、二郎君等等所有人都回家待命。极有可能,他们再也不会被起复了。而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却还要让他去向那位回纥太子低头认罪!”慕皎皎冷笑。
张皇后面色都变得有些讪讪。“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亏欠崔节度使太多。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能保全他、并能让他重回战场杀敌了。”
言外之意,就是崔蒲只要还想再回去战场领兵大掌,他就必须这么做!
“那就别让他回去好了。”慕皎皎便道。
张皇后一怔。慕皎皎浅笑:“这次他一旦低头,那么这份屈辱就会跟随他一辈子,这也会成为他人生履历上的一大耻辱,我们不干。不能回战场就不回去好了,我们也不稀罕这点功劳。”
“小崔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这样擅自为崔节度使做了决定,他知道吗?这件事他同意吗?”听她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张皇后也不由沉下脸。
慕皎皎依然浅浅笑着。“既然皇后娘娘您都能做圣人的主,我为什么就不能做我夫君的主?这件事,我说了就能算,他肯定听我的,不用商量!”
“你……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能帮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既然你们不接受,那你们自管好自为之便是,这事我不管了!”
张皇后似乎也生气了,便端起茶来送客。
慕皎皎也不含糊,当即起身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