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累,心更累。
「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你的刺青是谁纹上去的?」这件事他不问清楚寝食难安。
她虚幻地一笑,「我。」
「你?!」他吃惊地睁大双眼。
「很美吧!我用鲸鱼背上的刺,一针一针地刺在我还能感觉到痛的部位。」
麻木了,还算是人吗?
贝姬,你到底遭遇到什么危险?「傻瓜。」
「很好笑吧!我真的不会痛,连摔下马都没感觉,活著……好累……」她累坏了。
安德烈心疼不已,悲伤的拥紧她赤裸上身,不带邪念地只为她守护。
她一定是累了,紧闭的双眸有著不该有的细纹,年轻的肌肤多了暗沉之色,固执的唇畔没有笑痕只有疲惫,她到底独自走了多少路?
无法想像年仅十三岁的她如何在外面生活,她能适应无情的世界吗?
心里有太多难解的思绪乱了他自诩的判断力,望著她绯红的睡容他难以思考,只想为她搭建无数的小树屋圆她的梦,赶走她眉间的黑云。
「一直以来我当自己是讨厌你,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恶魔,现在我却只想说一句……」
我爱你。
因为距离太近而看不见爱,因为年少无知而看不见爱,因为自已的愚蠢而看不见爱,因为不为什么的爱上她,因为她是贝姬。莱特。
他的小女巫。
「好好睡吧!风雨中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餐风宿露,一个人独自生活。」
安德烈决定了,他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永恒成为一则传奇。
是夜,倾盆大雨下得离奇,水位已高到人的膝盖,涉水而回的黑影猛烈敲著城堡的门,吵醒了一室的家具和老管家雷恩。
他披著睡袍强打起精神应门,惺忪的老眼一瞧见门外的高大身影立即神色大变。
「三少爷,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根本快叫人认不出是谁。
「别管我狼不狼狈,在最快的时间内弄一个医生来,莲儿在发高烧。」他赶紧把人带入房间,用大棉被包裹著她。
雷恩只看到一道旋风般的身影掠过,然後他很快的回神去敲大少爷的房门,刚回堡的约书亚。霍华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门一拉开是一阵低冷的咆哮声,像怕吵醒了他心爱的女人。
「你最好有充份的理由阻止我拧掉你的脑袋。」
雷恩从容不迫的一曲身,「三少爷快死了。」
这理由,够有力吧!
「我没看过这种发色,拔一根当纪念应该不会介意吧?」蓝巧晶暗忖,下回她也要染上超炫的发色去吓吓英国之虎。
安晓恩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大喊,「哇!你瞧,她的手指好修长,一定很适合弹钢琴。」她看起来好恬静,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喂,你的手别乱摸啦!小心弄醒了她。」睡哦,千万别醒,等我拔一根头发再说。
小小的女音很紧张的响起,「蓝姊,你怎么偷拔人家的头发。」
「嘘!小声点,我是在帮她保管稀有发色,日後她满头白发时会感谢我。」
不过会不会变成其他奇怪的颜色?
像红、黄、蓝、青、绿之类的缤纷色彩,她一定会再收集。
「我也要一根。」当仁不让的小公主抢著拔了一根头发。
以为她正义凛然的蓝巧晶差点绝倒。「恩恩,你在监守自盗。」
「不好意思,我是有样学样,大嫂这典范我怎能不效法。」安晓恩俏皮地眨眨清丽的水眸。
「你这个小滑头!准叫伪君子给带坏了,动不动就用大嫂这两字损我。」她都还没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