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做主的权力?」很不舒服,她给人的感觉是……
掌控。
女子不需人招呼的自动落坐。「现在是民主时代,就用民主方式来表决吧!
赞成我任第二十八任家教的人请举手。」
五:一。
五只手同时高举,若非家具不被允许有发表权,不然会全体通过她的提议。
「看来民意获胜,少数得服从多数,你有风度吧!」她的人缘还算不错。
她分明在讽刺。「很抱歉,我们家有一项不合理的规定,六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没有投票权。」
想在我面前耍阴招,你门儿都没。得意自满的安德烈咧齿一笑。
「哪有,什么时候的事?」一家之长的威廉不解的问道。
「现在。」他大言不惭地当著长辈面前修改家规。
莱恩高声呼喊,「不公平、不公平,三哥蔑视人权。」他要率众游行抗议。
亚瑟跟著嚷道:「我们是人小智力高,你不能剥夺天才的声音。」抗争、抗争,他们要抗争。
安德烈冷哼的一瞪,「再罗唆就给我去刷墙,节省一笔油漆工人的开销。」
「你虐待童工。」双胞胎不服气地指责他。
「童工是指有给薪的那一种,你们自个带白开水去做工。」一毛都别想拿。
大哥、二哥也没给他一块钱,就要他筹备两人在六月份的婚礼,他不善用有限资源怎成,商人不做赔本生意,他会趁机捞回来。
「哇!三哥好狠,你欺凌亲兄弟。」亚瑟手才一指,脑门立刻挨了一记敲。
「要我把你吊在城头风乾还是埋入土里自然腐烂?」瞧他多有同情心,选择题任择其一,绝不专制。
「我……」他装傻地当没听见,白牙一露像在卖牙膏的童星。
两样他都不选。
「三少爷,压抑民意是不对的事……」心口忽地一惊,雷恩手脚满俐落地扶著差点倒下的花瓶。
真可惜,他一直嫌堡里的家具太多,想淘汰几个。「刚才我好像也看到你举手了。」
「我是顺应民意。」好险,花瓶小姐没事。
安德烈轻佻地往他肩上一搭。「到底谁才是主人,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喝?」
「了解了。」雷恩像是明了的转了个身,在众人以为他屈服於淫威之际……
「小姐,你要喝咖啡还是茶?」
全场绝倒,原来他所谓的了解,是主人指责他怠慢客人,未尽管家之责。
「请给我一杯曼特宁,加两颗方糖三匙奶精,方便的话麻烦洒些碎橘片。」
既然来了,就要懂得适时享受。
「是的,请稍待。」像是司空见惯了,雷恩行了个礼退下。
表情有点难看的安德烈嘴角往下沉。「你们眼中有没有我的存在?」
一个像咖啡厅服务生,一个像爱挑剔重品味的客人,两人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无视主人的白眼。
「你这么大的个子杵在正中央,叫人要忽视也难,或者你可以考虑去当镇庙的石狮。」只负责张牙舞爪。
不长进,心眼小,肠肥脑满。
「你是来应徵家教吗?我看你的用意是来嘲笑我的。」真是讨人厌的女人,和多年前那个坏心肠的小女巫一样。
不错嘛!还看得出她的来意。「岂敢,除非你有必须改进的地方。」
「几近完美的人是没有缺点的,你没看财经杂志报导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吗?」安德烈等著接受赞美。
「我不看垃圾。」她直截了当地让他脸色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