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明白为什么把他给剔出来了!
薛见雷回过头来问:“可需要我传授驯马技巧?”
虽然是翻脸不认人的大坑货,但顾璋才不会傻到自己逞强,这种经验明显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薛见雷认真教道:“首先是牵行,如果马儿兴奋,就让它一直绕着你转,如果它想要挣脱你的束缚,用力向下勒住缰绳,一定要快准狠,若让马儿成功蹿出去,即使再捉回来,它也不会服你了。”
……
薛见雷讲了许多,从抖动马缰绳逼迫它后退,到如何面对马儿突然高扬前蹄,到最后与马儿僵持如何不被甩下来。
都是在外头花钱也买不到的保管经验。
“我会在旁边护着你,不会让你被它伤着。”
顾璋突然感觉薛见雷是个好人了,没那么黑心,还没感动三秒,就听他说:“若你今日被甩下来三次,就换匹温顺些的好。”
果然还是心疼惦记着骏马!
顾璋咬着后槽牙,笑道:“我肯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薛见雷还真一点也不去盯着北骁卫训练,只牢牢盯着顾璋,随时准备出手护人,即使这样,北骁卫也没半个敢偷懒的。
顾璋先按照薛见雷教的,牵着缰绳迫使马按照他的意思溜了一圈。
看差不多了,在马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璋飞快跃上它的背部,死死地卡在它的
背上。
白马瞬间就疯狂摆动挣扎起来,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顾璋运起臂力,勒住缰绳!
白马发出愤怒地咆哮,被迫起扬,乌黑明亮的眼睛透出异色,直接高高扬起,像是要将背上之人直接朝后掀翻。
顾璋并不慌张,迅速压低身形,几乎贴着马背,将身体的重量全数压上去,同时双腿用力,如铁钳般锢住,绝不让它有一丝得逞的机会。
再往后,马怕是要自己都翻过去,又感觉身上吃痛,只能老实落下来。
白马并不甘心,疯狂带着顾璋横冲直撞,还总往武器架、坚硬的黑石营房边侧突而去,在危险的地方快速穿行。
而偏偏顾璋就是遇软则软,遇硬则硬的性子。每一次都倏然硬转迫使白马改变方向,每次转向都伴随一声愤怒的马嘶鸣,又速度极快的掠向下一处,跟疯了一样。
明明只是一马一人,却愣是闯出了狼奔豕突的气势。
看得北骁卫都下意识停下了对练,生怕顾璋出意外。
连薛见雷都顾不上训斥手下士兵,眼睛死死盯着顾璋,也随着一人一马辗转腾挪,紧绷着神经,时刻准备把人救回来。
谁也没想到,马儿这般难驯,足足五十多个回合,挣扎的力气才稍微小了些。
顾璋浑身是汗,有些狼狈,但一双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顶着烈日骄阳,骑在极为高大俊朗的白马上,只让人惊叹他——等等!!
刚刚不是都累得脱力,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气,好像死命支撑着才跑完的二十圈吗?
这混账小子!
薛见雷眼眸中也浮现几缕思考的神色,抱臂站在不远处,神色也不紧张了,打量着骑着马飞奔,笑得灿烂的顾璋。
白马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乘着风在跑。
顾璋高兴地拍拍它的脖子:“以后就叫你踏风!”
他兴奋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回忆着迎风驰骋的快感,摸摸踏风的毛:“跟着我好吃好喝,保管你享受!”
踏风显然还有些不情愿,偏过头去用头顶开他的手,像是在生气地说:“莫挨老子!”
“哈哈哈,你还挺有脾气。”顾璋敲它脑袋:“我都不跟你算账,你还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