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礼描写得极为稀奇罕见,说“一定让人终身难忘”,引得人好奇不已,还邀请全京城人共同见证。
全京城人:“……”
谁家有这么大的院子和场地?
顾小状元又想出什么神奇好玩的点子了?
就在顾璋一连许多刊报纸强势秀恩爱后,他略施小计,让看过报纸的人都在讨论——爱你的人,敢于登报成亲,公开让大家见证婚书,敢于白纸黑字的表达爱意。
“是啊,真的喜欢,有什么不敢说的?”
“要是没有文采写诗,这不还有登报成亲,公开婚书吗?”
许多起初嘲笑逗趣顾璋的男人:“……”
怎么还兴拉人一起下水的?!
祝府。
已经成婚的祝子瑜和盛千琴,正在争辩。
他们属于典型的联姻,强强集合,却没有多大感情。
祝子瑜看中了盛千琴的美名,原本还是有点期待的,如今却没了半点感觉,直接纳了几个通房享受小意温柔。
盛千琴也瞧不上他:“你好歹也是个榜眼,能不能争气一点?状元、探花都比你强也就算了,二甲里也有个名声鹤起,被皇上召见好几次的,你在翰林干了些什么?”
祝子瑜也郁闷,对上盛千琴锐利地、带着点瞧不上的视线,被狠狠戳中了伤处:“多少届翰林学子不是这样过来的?你盛家父兄在户部不一样被顾璋教?”
他就气恼了,往年翰林都是最清平,最安宁的地方,怎么顾璋一来,全都变了!
祝子瑜被戳了伤口,拂袖而去。
盛千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动,伸手用力一挥,一旁小桌上的几张报纸,全都飘到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命令道:“以后再送来上,把顾璋给燕芷写的全部裁掉。”
丫鬟:“是。”
盛千琴的陪嫁嬷嬷知道她掐尖要强,看到报纸上那些,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安慰道:
“夫人其实不必生气,单论婚宴,您与祝公子的婚宴,交盛祝两家之好,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前来贺礼,盛大隆重。顾璋日后再好,毕竟也根基单薄,婚宴有再多噱头,也定然没您的热闹体面。”
盛千琴面色这才缓和:“我倒要看看,婚宴条条框框的规矩下,他还能整出什么噱头来。”
即使心中不得不承认燕芷运气好,竟然真遇到个眼瘸喜欢她的,但眼下这一场还是让她心情稍微好点,大话放出去了,还吹得这般厉害,没做到岂不贻笑大方?若男方请不到多少人出席,只有女方宾客,就更是一桩谈资了。
眼见着报纸一日日变好。
俨然要走进千家万户,京城许多家族们,都已经向龚家书局按照月或者年来订购。
在街道上、茶楼里,甚至路边摊,要是谁能捧着一份报纸,在配上一杯闲茶,慢慢喝慢慢读报纸,那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绝对是引人侧目,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
这日早朝后。
顾璋和上次同一批大佬,被明盛帝留下来,一起来商议报纸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普通报纸了,俨然要发展成能引导舆论和民心的武器。
诸位大佬等待顾璋先开场发言,灼灼目光默契的停在他身上。
顾璋慢条斯理地从袖口掏出一本折子。
“这是臣拟的有关报纸的折子。愿意将此法献给皇上,献与大宣朝廷,不取分毫。”
顾璋表情大义凛然,实则心里暗搓搓算着,若是不成,朝廷不要,他打打广告还能挣钱,但是现在成了,广告多半是要减少,甚至直接被砍掉了。
就凭这个时候的纸墨成本,再加上百姓识字率不高,许多都是合买一份,或者直接不买靠嘴打听,不做广告肯定是要亏钱的!
卖得份数越多,卖得范围越广,亏得越多!
不赚钱也就算了,他顾璋绝对不能亏钱,这是原则问题!
明盛帝和诸位大佬都接过折子传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