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秦月淮如何作为,她“砰”一声将门关紧,门闩一闩,就也头也不回地往床榻方向去。
蹬掉鞋,沈烟寒气呼呼地爬上床,将被子拉过来,往头顶一盖。
屋内传出闷在被衾里的声音:“我才不要讨这样的气,气着自己,气病了,不值得!眼不见为净!你最好走得干干净净!”
沈烟寒在被子里自言自语一阵,又掀开被子,听着外头动静。外头没有任何异常,也没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沈烟寒反反复复深呼吸。
确定秦月淮并没有返回来后,小嘴一瘪,终究是流下了委屈的泪。
她独自在床上哭了半晌,越哭越疲惫,毕竟今日起得实在早,哭到后头,眼皮再睁不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已过未时,天也暗了下去,四周寂静无声。
沈烟寒懵懵地坐起身,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人不在秋望园,又想起睡之前的事,鼻中狠狠地哼了一声。
想着还要出门去找人谈衣裳生意,沈烟寒也没多磨蹭,抬脚下床,将鞋穿上。
这时房门被敲响,沈烟寒便前去开门。
来人却不是秦月淮,而是兰苑的女使芙蓉。
芙蓉问她:“娘子,郎君的药怎没吃?这会都这个时辰了,再放下去对药效有影响罢。这天也像要下雨,放院中石桌上不行的,我端过来了。”
沈烟寒垂眸一看,芙蓉手里的药碗还是满满当当的,便回芙蓉道:“你给他送书房去罢,他人在书房。”
芙蓉一讶,“我才搬了书进书房,郎君不在书房啊。”
沈烟寒美眸一瞠,“不在书房?那去了哪里?”
芙蓉摇头,“一下午都没见到郎君呢,不像在府中的样子。”
沈烟寒脸色一变。
不在府中?
秦月淮,他离家出走了?
芙蓉话落,天边突地“轰隆”一声,一声秋雷乍起,少时,雨水就跟不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打于落叶,溅起尘土。
沈烟寒问芙蓉:“他带伞出门了吗?”
“啊?”
“算了!我去找他!”
沈烟寒也不指望不知秦月淮踪迹的芙蓉回答她的话,他出去时分明阳光普照,又是负气出走,岂会带伞?
一想着那郎君瘸着腿,身子骨也差,药没喝,衣没加,大雨如此,伞也没拿,沈烟寒再多的火气都被冷雨浇熄了大半,提了伞就走进了雨幕里。
第一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