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完话,正等着陆副总的问话,但是感觉陆副总很奇怪,看着她一动不动,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但是感觉他的脸上有一丝下雨天的那种悲凉。
张晓提醒了下:“陆副总,你听到我说的吗。”
陆新淮好像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很平静地说:“哦,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没事了没事了。”
张晓慢慢坐下,陆新淮就坐在她的侧前方。他拿出了ipad,有些公司邮件他会通过ipad浏览,修长的手指不停在ipad上滑动,速度很快。
张晓的注意力再次被“哒哒”声拉过去。
原来陆副总将ipad铺倒在了桌面上,面向前方似乎在思考,而两根手指有节奏来回地在ipad银质的背部点击,点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张晓看来,陆副总似乎在思考一个公司里遇到的棘手的问题,当然她无权过问。
“哒”声突然停止,陆新淮扭过头来,依然是平静的脸,他看了一眼张晓桌子上的长水杯,若无其事地问:“冰姐的水杯怎么没带过去。”
张晓感觉疏忽了,马上拿起水杯准备送过去。
“我来吧。”陆新淮非常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杯子,优雅的步伐走向会议室隔壁的排练室。
骆冰清刚刚和姜云庭在排练室讨论完剧情,正好在研究走位,这是整部剧的唯一一个感情高潮戏,没有这个戏,两人是无法由亲密的战友变成恋人的。
那个时代纺织厂的爱情非常纯朴,只要有拥抱几乎就是确定关系,后面的戏就是两人甜蜜的婚姻,就不会再涉及这种身体接触,顶多是甜言蜜语的对话,而整部剧更多的内容是讲述两人在纺织厂的奋斗,所以感情戏就会很少。
两人排练的是剧中角色宋飞依和贺良骏在讨论完工作后,一起回到住宿区,两人有一段互相同路的路程,他们推着自行车,听见社区小孩子们在玩耍,突然一个小孩子在哭,他们连忙前去查看,发现一个小男孩的玩具卡在了树杈里,树杈足足有两人之高,附近也找不到好的长工具,于是宋飞依提出她上自行车取下来。
这之间贺良骏有提出他站在自行车上,但是编剧通过一番巧妙的对话,让宋飞依站了上去。
贺良骏于是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扶着宋飞依的手臂,宋飞依身材高挑,但是依然有些害怕站不稳,她踉踉跄跄用纤细的手指将玩具拿了出来,孩子们还发出了欢呼。
但是在跳下自行车的时候,宋飞依有些害怕,贺良骏就鼓励她跳下来,他会接住,她果然按照他的话做,贺良骏顺手就抱住了她。
本来这里费导要求贺良骏抱住后,有一段时间眼神的交流,然后贺良骏情不自禁吻上了宋飞依的脸颊,宋飞依脸颊绯红,两个人因此定情。而孩子们则充当了喜庆的传话筒,父母也因此知道了这件事,从而喜结连理,一气呵成。如今没有这个吻,拥抱就成了定情的信物。
排练室里,没有自行车,骆冰清是在姜云庭的扶着下,站到了桌子上,她站上去以后,低头看着姜云庭,准备跳下去,本来她以为姜云庭会稳稳抱住她,然而就在跳下去以后,发生了意外,她直接将姜云庭整个崽压翻在地上,姜云庭就像一个充气垫那样承受了她的重量。
原来姜云庭心里非常紧张,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拍感情戏,但是哪知道对方是冰姐,他挺想抱住人家,但是又特别紧张,一紧张他就慌了,整个人都被冰姐压住,冰姐的膝盖还压在他的肚皮上。
他确实没觉得冰姐重,甚至很轻,但是肚皮被这样一压,他也哎哟了一声。
骆冰清从充气垫上爬起来,忍俊不禁:“姜云庭,你是不是男人,连我也接不住,我很重吗?”
姜云庭忍着痛说:“冰姐对不起,你很轻,轻如鸿毛,但是我没有经验啊。”
“这还要经验……”骆冰清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鹅鹅”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起来吧。”骆冰清忍住笑,退到桌子旁边,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其实姜云庭实在不想重来,且不说第二次他能不能抱住对方不说,万一被她的膝盖撞到脸,那他就毁容了。
他正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脱,门有节奏地敲响了。没多想,一定是冰姐的助理。
“谁啊?”骆冰清问。
“是我,陆新淮。”门外的声音非常沉静。
骆冰清随口说:“等一下吧,还在排练呢!”陆新淮多半是公司的事,这时候她不想耽误排练进程。
门外沉默了一会,声音才传来:“冰姐,排练也要记得喝水,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一天成年人要喝1500l水,先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