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见事情躲不过,元玉谈思索一番,瞥着杯中酒,扬手间用银针试了试毒。
没有毒。
“快,是男人就喝了!别磨蹭!”关禅衣咄咄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元玉谈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他直接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凉液体暗藏在舌尖牙关后。
关禅衣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这才有男人的样子。”
说罢,她突然起身迈出门外,在屋内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反手把门关上。
“咔嚓”一声,似乎还上了锁。
陈百悦一脸懵,直觉情况不妙,急忙上前推门,门一动不动紧闭着,他赶紧转头看元玉谈。
元玉谈正在吐出口中的酒液。
“你感觉如何?”陈百悦颤着声音问。
元玉谈本就不擅饮酒,虽没咽下去,但酒味浓烈呛人,还是丝丝缕缕顺着喉间滑进肚里。
他不适地皱眉:“没有大碍,酒中无毒,只是味道奇怪,现在有点晕,还有些热。”
陈百悦更加害怕了。眼见元玉谈脸颊透红,甚至开始用手去扒拉衣领,整个人似乎非常不舒服。
陈百悦赶紧站得远远的,贴着门一阵狂拍。
“快来人啊!开门啊!”
门外一点动静也无。
陈百悦绝望地吼:“开门啊!再不开门一会儿要出人命了!”
门外的人似乎被特意支开了,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没人来。
陈百悦这时候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做叫破喉咙也没人来。
他来回踱步,一脸受到巨大惊吓的模样。
元玉谈:“你怎么了?”
陈百悦回头:“元神护,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
元玉谈茫然:“酒有上百种,我平时不饮酒,怎么能具体叫出名字。”
陈百悦:“那酒,应该是掺了药。”
元玉谈:“?”
“就是喝了以后,得原地来一发那种药。”陈百悦快要哭出来了。
元玉谈错愕片刻,不太信:“铃铛阁也算是名门正派,怎么会私藏那种下三流的药物。”
“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会儿你要对我做出点什么,我该怎么跟萧竟交代,我还没活够啊!”
陈百悦急得头上冒火,继续对着门又拍又踹,渴望有人经过这里,然后救他一命。
元玉谈想起身,但是浑身麻麻痒痒,喉间更是跟塞了软软绵绵的棉花,手脚不听指挥,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陈百悦吓得贴紧门,想扶又不敢扶。
“我……”元玉谈紧紧皱眉,不适感已经超出承受范围,堪堪用手臂支撑起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隔空运力,“哗啦”一声,用金刚特制的紧实大门顿时四分五裂。
“你快走!”元玉谈五指深陷皮肉,头脑逐渐恍惚,“快走,找她要解药!”
“那你呢?”陈百悦急道,“我走了,要是有人对你趁虚而入怎么办!”
“别那么多废话!”元玉谈气息不稳,“快去,我能挺着!”
陈百悦没有犹豫,一路狂奔,密鸟传信给萧竟。
“兄弟,大事不好了!”
与此同时,铃铛阁掌门大殿内。
关禅衣正在禀报:“弟子没有冲动行事,只不过稍稍做了手脚,下些无伤大雅的药物,此药可使人心软神软,心口如一,无法自控地吐露真心,那对小夫妻现下应正在房内互诉衷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