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手下的动作一顿,这才看清楚自己究竟在纸上花了什么东西:一堆凌乱的、完全不成形状的线条,正如我刚刚纷乱的心绪一样,随意堆积在我无聊时画的小花花们旁边。
啊这……我脑子卡机了一瞬,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老师这个夺命问题。
总不能说我啥也没干,纯纯摆烂吧?我能进这个画室还是我妈托了人帮忙呢,可不能任性。
那边等不到我的回答,老师已经从我身后走到了身旁,正架着一副银边眼睛,仔仔细细端详着我的“画”。
嗯,就是我那鬼画符一样的几笔。那线条,哆哆嗦嗦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本人拿着笔画出来的玩意儿。
“那个——”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老师从他衬衫前襟的小兜里掏出一只铅笔,伸手在我那些歪七扭八的线条上添了几笔。
等他的手离开画纸,那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的杂乱线条,已经变成了一个双手放在胸前,安详躺平的简笔画小人。小人周围还围了一圈荆棘。
我:“……?”
这是在搞什么?
察觉到我迷茫中透着疑惑,疑惑里带点好奇,好奇中又夹杂着几分“诶?这个小人的表情还挺有灵魂”的仿佛扇形图一样的眼神,我亲爱的画室老师慢条斯理地将铅笔放回兜里揣好,不紧不慢地说:
“春木同学不是想放弃吗?”
他镜片后的目光看向的方向,正是我写下的那一行小字。
165。
什么玩意儿?感情您老认识中文啊???
166。
在画室社会性死亡后,第二天又是上学日。
没关系,没关系……我安慰自己,画室里没有我的同班同学,回到学校后,我小春又是一条好汉。
今天是周一,美术部没有部活。我有些遗憾不能去社团炫耀一下我新学的茶花画法,但又很开心今天能提早放学。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想了想,伸出手去戳了戳坐旁边已经收拾好的研磨,问:“今天要我去体育馆等你们部活结束吗?”
我问这句话是有原因的。
美术部和体育类的社团不一样,规定的部活时间只有周二和周四,周三的部活可以选择去也可以不去。偶尔会组织周末的写生活动,但也不是强制要求参加的。而我们一年级的小萝卜丁们,出于安全考虑,更是不用去凑周末的那个热闹。
可以说,美术部可以说是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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