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的眉头一颦,她探到细微的蠕动。「我不确定,但是不无可能,阿鲁娜是苗疆傣儿族圣女,他们族中养出的蛊虫各有奇效,说不定也有缩骨、返老还童的效用,我修封书信问问。」
「爹、娘、小皇叔,那我在圣女姊姊回信前该做什么?」他装可爱地眨眨眼,一副乖巧、惹人怜的模样。
「做你的小孩。」
三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听得乔翊挫折地皱眉。
「做小孩很无聊耶!我都当过一回了,你们还要我「反璞归真」呀!」他会闷死的,无所事事最无趣了。
一只大手往他后脑勺一拍,口气凶恶。「你这小屁孩样子还想做什么,提枪上马当大将军上阵杀敌,还是拿着状纸查案,开棺验尸论个水落石出。」
八岁的孩子只能看书写字。
瞧出爹眼中转的心思,乔翊连忙大声一喊。「爹呀!我只是孩子,身子小,脑袋小,禁不起你重掌拍打,我头好晕哟!什么也记不得,你千万不要想把成堆的账本丢给我,翊儿只有「八」
岁,不能握笔太久。」他无耻地比出八,为了逃避荼毒硬是装小。
「乔小三,想在你爹面前耍心眼,太嫩了。」他八岁的时候还不是坐在书桌前面,「抄写」和数字有关的功课。
「灏,他的伤还没好全,别太逼他。」想起差点与儿子天人永隔,为人母的护犊心情油然而生。
乔灏轻拧妻子鼻头,无论几岁都是他最爱的女人。「就会宠他,宠出个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小魔头。」
这小子要是知道怕就会小心点,不至于自负的以为天底下没人玩阴的会玩过他,因此栽了个大跟头,自食恶果。
「我怕了,我怕了,爹,翊儿好怕哟!你瞧我怕得缩了好几寸,不要再让我怕了,不然翊儿会长不大。」乔翊赶紧卖乖的双手合十求情,可怜兮兮的神情令人不忍苛责。
但是那一抹冷锐几不可察的滑过眼底,除了他狡猾如狐狸的亲爹,没人瞧见那抹锐利,只顾着怜惜他的一夕返童,以及心疼他所受的伤。
「懂得怕是一回事,要能打心底去接受,这次的教训是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只是凡夫俗子,会死会受伤,别再自以为无所不能。」乔灏放在儿子头上的手轻轻一揉,话中之意传达了为人父的关怀和告诫。
他头微低,虚心受教。「孩儿晓得了,绝不再心存侥幸,低估敌人的实力,欠孩儿的孩儿一定会讨回来,一个也别想逃得掉。」
「嗯!有所觉悟是很好,但不可操之过急,你现在这个头斗不过人家,养精蓄锐以储战力。」
他不过小小地放任一下,这些小虫子就蠢蠢欲动了,竟敢动他乔灏的儿子。
「爹,我有脑子。」他指指脑袋瓜子,意指斗智。
闻言,他扬唇一勾。「小熙子,你把这小子带到宫里养伤,他暂时不能待在乔府,给我好生的顾着。」
「咦!皇兄,为什么要移窝?有你和皇嫂在不是更能护住他?」被喊小熙子的清明帝并无恼意,只有满满的不解。
乔灏看了看在场每一个心存疑问的人,未多作解释的将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父子俩眼神一交会,乔翊心领神会的一颔首,代为解说个中曲折。
「暗地谋划要我命的人必定心有疑虑,暗中派人在乔府四周观察我是否已死,好方便他们进行下一步计划,所以我的生死就成了关键,对方在做什么前都会先踌躇一下,考虑我会不会突然现身搅局。」他们防着他没死,想让他再死一次,彻底的从这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