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地追上去,媚眼如丝,软语酥人。
「喔!是你呀!」他停下脚多看了一眼,明媚模样勾起他午后的偷欢时光,但……仅仅于此,视线停驻在另一道婀娜身影上。「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拐了足吗?」他伸手就要去扶她。「太子殿下请自重,奴婢无碍。」温拾兰用未伤的一足撑住身子重量,闪身避开太子的碰触。
见她明显的回避,沈元嵘不快地冷下脸。「本宫倒忘了你有乔翊那小子护着,难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言重了,世子爷不过看奴婢有趣才逗弄几回,绝非特意看重。」
她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喜怒无常的太子,他凡事都想与乔翊一争高下。
「是吗?那本宫纳你为妾,召你侍寝如何?」当他有名分的女人是她莫大的福分,荣宠一时。
听到太子要召寝旁人,还是她的死对头,云雪湘眸中闪过一丝恼恨,随即娇媚地展颜一笑。「那我呢?殿下,你可别把我落下。」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彻底满足了沈元嵘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心态。「当然少不了你,牡丹娇艳,海棠清媚,本宫两个都要。」
你要得起吗?温拾兰在心里腹诽,暗想脱身之道。
「太子爷的心真大,可是您莫忘了世子爷说过的话,未经他的允许敢碰他的人,下回就不只是遮羞布了,他会让您全身光溜溜地吊在城门口,让过往百姓瞻仰。」她可是受到嘱咐,不能让太子碰兰一根寒毛。
(2)
更新时间:2017-09-2816:00:04字数:5228
太子前几年迎娶表妹季如妍为太子妃,同年纳侧妃元氏和陈氏,及四名采女。
但是这几名女子美则美矣却过于死板,不懂情趣却又故作高傲,仗着是皇后娘家送来的人便不可一世,对服侍的宫女太监动辄打骂,还管到他哪日该宿于哪人床榻,急于有孕好专宠东宫。
他被她们闹得心浮气躁,眼不见为净的避走他处,正在曲桥上与领了新裁舞衣的温拾兰相遇,他一瞧见她清妍模样便动了色心,强拉至假山后欲行云雨之欢。
但是他没得手,温拾兰拚了命的反抗,逃了。
此事本来是隐秘的、见不得人的丑事,受辱的小姑娘也绝口不提,以免惹来祸端,幸好清白之身未失,哭了一夜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太子却自个儿找死,未能如愿竟大张旗鼓的找人,这事传呀传至乔翊耳里,他当天冲进皇宫把太子揍成猪头,又剥光他的衣物高吊东宫宫门,未了不伤了宫女姊姊们的眼,扯下一块布幔包住他下身,这才保留一丝丝颜面,没真让人看个精光。
皇后因此大怒要严办,不过皇上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只说孩子们玩闹,无伤大雅,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
从此以后太子是怕了世子爷的无赖,即使他才是皇上的亲儿,但是一见到无理可讲的乔翊,难免如老鼠遇到猫般畏缩,唯恐他又发起狠胡乱挥拳。
被揭疮疤、脸色变得铁青的沈元嵘愤恨地瞪着对他不敬的女子,一言不发地走开。
去了太医署一趟,温拾兰和朱心池回到她的居所。
皇宫里有一处专供伶人休憩的居所,占地约七亩,足以容纳几百人,以集中管理方式不许擅自出宫,除非有要紧事,但得先禀告司主,司主再通报尚仪局,重重上报方可外出。
没有品级的伶人是十到十五人住一间房,女史以上可以独自一间房,而八品掌乐配有两名宫女服侍,正七品典乐是四名,而司乐则有八名,以此类推。
不过温拾兰拥有「特权」,在世子爷的护航下得以带上四名自家的丫鬟,家生子的忠心无话可说,一颗心全在主子身上,就连主子和闺蜜说两句悄悄话,也会先备好瓜果糕点再悄然退下,守在门口不让旁人靠近。
虽然另有几名宫女是上头配下来的,但是只能待在外间,做些浆洗、打杂的活儿,一般是不入内室,以免不同心成了别人眼线,反而惹出祸事来。
「宁可得罪君子不开罪小人,太子是头狼,他背后下几个绊子就够我们吃不消,你干么还要提起世子爷,把他的旧恨新仇全勾起来。」官家儿女怎么跟皇室斗,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