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男人。
牟静言大步一跨,大掌攫握住皓腕。
「因为你避着我,不断地从我眼前逃开,我想要你,想得发疼。」
「你冷静点,别太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再放松。」夏弄潮倒抽口气,为他露骨的话而叔红双腮。
「我想藉她满足我得不到你的空虚,我以为你是可以代替的。」可是他错了。
扶苏柔若无骨的娇肘再也勾不动他的欲望,有的只是想推开她的厌恶感,因此他饮酒助兴,试着从醉意中麻痹自己,赶走某人带给他的不快。
但是酒一入喉却更让他神智清明,原来人是取代不了,不是想要的那个人,即使美酒在手、美人在怀,也满足不了他心底的空虚。
「呢!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是外人,不好介入。」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他看她的眼神好炽狂。
他轻抬手,抚向她柔暂娇颜。「我不要她,她不是你,她一缠上我的对候,我就知道她取代不了你,任何人都不能。」声音低沉,甘醇的酒气袭向她。
「我、我们不适合太严肃的话题,你先放开我的手,有话慢慢说。」夏弄潮僵笑地想退开,努力地安抚他。
「你又想逃了是不是?」他俯低身,气息近在她鼻端,手视那双惊惶失措的秋水眸子。
呼吸一窒,她笑不出来。「爷儿别给我安罪名了,我还靠你吃穿,能逃到哪去。」
压力好大,她觉得骨头快散了。
「这会又喊爷儿了,你倒是得溜得很,目无尊卑的喊了好几回「你」,就不见你一丝恭敬。」他顺势扶住她的后腰,稍一轻托,人便跌入他怀中。
紧张得快要缺氧的夏弄潮伸手挡在他胸前,隔开太过亲昵的距离。「爷儿是天,是众所仰望的高山,你让为你做事的人得温饱,在乱世中开出一条生路,敬你的人如滚滚黄沙,多不胜数。」
「那你呢?」他不听废话。
「我?」她睁大水眸。
「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牟静言以额抵住她的,黑瞳幽幽看进她亚欲隐藏情僚的水漾明眸。
「这……」她说不出来,只觉面颊越来越烫,快烧起来似的。
很想「灭火」的夏弄潮心里慌得不知所措,靠得太近的男人让她无法思考,整个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开门见山的说,目光深沉。
她征了一下,然后……「我是男的。」
「男的?」牟静言嘴角一扬,毫无预警地扭开她湖绿色腰带,她外袍大敞,只见一圈圈长巾缠晓盈白双峰。「男人会有丰盈的胸脯吗?」
「你、你这个大色狼,别乱碰我的……」可恶,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防备。
收回被她拍开的手,他失笑地望着她连忙遮住的浑圆。
很有朝气,不错,看来她完全不怕他。
「姓牟名静言的好色鬼,本帐房虽是娇美可人的女红妆,可是你的魔掌别妄想伸向我,你已经有一个女人了,不要贪得无厌地大享齐人之福。」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不与别人共享男人。
「我不要她。」兰心小筑该拆了。
夏弄潮鼻孔朝夭……哼,「那你几时不要我?」
「没有那一天。」他想珍藏一辈子。
「你骗人不打草稿呀!现世报就在我眼前,她的失宠就是我的借镜,哪天你又看上别的女人,我不让你一脚给踢到墙角喘气。」血淋淋的殷监,谁看了能安心,喜新反旧是男人的通病。
「你要我给你什么保证,明媒正娶?八人大桥抬进门?」他允诺她正室的名分。
她想回他有本事就娶娶看,但是话到嘴边及时一收,她可没本钱跟他赌,万一他当真就麻烦了。「爷儿,承诺给得轻易就不值钱了,今天一个,明天一名,妻妾同室羡煞他人,郎君的心跟月亮一样善变,谁想当第二个扶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