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裁缝都这么说了,肥肥就不客气了,借助桌子跳上她的肩膀,照着最脆弱的地方咬了下去。小傀儡怕鬼,躲在桌子下面偷偷看。
鬼裁缝痛得直流泪:“一定是我进来的方式不对!”她后悔了!不该来这个房间!
鬼裁缝流失大量阴气,怨气已经大不如前,月伢来到她面前,趁她不备用针扎了下她的手指。
鬼裁缝低呼一声:“你做什么!”
月伢掐着她流着阴气的手指,往提前准备好的一份纸张上摁:“好了。”
鬼裁缝完全没看清他拿着的是什么纸,伸手去抓:“什么好了?你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问你一个问题,”月伢收起纸张不给她看,往后退:“你和陈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栏目组骗来这里?”
鬼裁缝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猜和你的仇人有关,你说要生生世世与之纠缠……”月伢注视着她的脸,声音沉沉:“他转世了?”
从看到那张手书开始,月伢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到了验证的时刻。
鬼裁缝的独眼流出滔天恨意,瞬间情绪失控:“这个人渣是转世了,那又怎样!我不惜出卖灵魂就是为了找到他,杀了他!”
月伢眯起眼睛,激她:“可是你没找到。”
“我找到了。”鬼裁缝的状态突然变了,好像有了什么依仗似的平静了下来,也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个信息:“他就在你们之中,把你们都杀了就行。”
“悉悉率率……”屋子外面响起奇怪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月伢看到鬼裁缝的眼神,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一沉:“肥肥回来!”
肥肥反应很快,马上松口,跳到月伢身上,小傀儡钻进了墙里。
“砰!!”鬼裁缝突然自爆了,阴气横冲直撞!
月伢抱着肥肥避开,背脊被阴气扫过,顺便被冻得发麻。梨花本来就离得远,没受到什么波及,但她被吓到了:“月哥,你没事吧?”
“没事。”月伢放下肥肥,黑雾散去,鬼裁缝只剩下一只手,但是这只手冲向了窗户!
窗户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诡异的黑影,月伢和肥肥同时去追断手,但是来不及了,鬼裁缝已经用阴气隔空撞开了窗户!
“哗哗……”密密麻麻的榕树须从窗外涌进来,当中一部分卷走了鬼裁缝的断手。
两扇脆弱的窗户被榕树须碾得稀碎,这些数量惊人的榕树须沿着窗口侵入屋内,贴着墙与地面爬行,月伢仿佛看到了成千上万条毒蛇同时涌入,它们蠕动着,发出湿漉漉的声响。
月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一幕和他想象过的画面相似,却远比想象恐怖。
梨花腿软了,扶着墙面挪到最里面:“月哥!我们不会跑不掉了吧!”
月伢往后退,避开地面上的榕树须:“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们,会离开。”
没过多久,这些来势汹汹的榕树须果然开始后退,撤离了这所房子。
月伢走到窗边往外看,大榕树和往常别无二致,在暗夜底下微微晃动叶子,森然寂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太可怕了,那些是……榕树的气根吗?”梨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那棵树离我们那么远,这些气根怎么能伸得这样长?”
月伢说:“那棵榕树本来就很怪,但目前看来,它不能直接杀人。”
这种怪是没有办法形容的,这棵树应该有某种特殊能力,并且被某人或者某种规则支配着。
“鬼裁缝只剩下一只手了,被卷走也没有关系吧?”梨花坐在地上,揉了揉发软的腿肚子:“就算她能自行疗愈,也不会恢复原样了。”
月伢觉得不太乐观:“鬼裁缝一直假意配合就是在等逃脱时机,她敢自爆一定留有后路,榕树可能是变数。”
不过没关系,他也留了后手。
“不管怎么说,今晚算是熬过去了。”梨花觉得跟着月伢,自己心态也变好了很多,拿出板砖一样的石砚:“如果她卷土重来,我们再砸她一次!!”
月伢点头:“很好。”
“噫噫……”梨花眼睛瞪得圆圆的:“月哥,这块石砚变成道具了!”
有些特殊物品会在经历某些事件后被提升为道具,月伢也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才让她捡。
“说说道具属性。”
“高级道具,名字叫‘砸它’,是个攻击性道具。”梨花揉了揉鼻尖:“但是我运气一直不算好来着,没想到会碰到这种好事。”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