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心思活下去。”欧阳凡望着她,根本不容她再逃避,他要知道这个原因,他必须知道,因为,时日相处的越久,他就隐约感觉到她表情的不自然,她有很重的心思,是一直都难以排散的忧愁。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算她在开怀大笑时也难掩那眼底的落寞,这让他很神伤,冥冥中,这个人的影子就住了心中,深深地扎根。
战场上,危机时候,当看到她从天而降时,他都瞬间呆住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真的不能没有她。既然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隋茹蔓没有答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欧阳凡站起身来。在房间徘徊了两圈。
终于像是拿定了主意。
“好吧,我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如何固执己见,那么你就明天自己去跟皇兄去说!”欧阳凡静静地说着,他真的不想逼她,他给了她机会,她又为何总要推拒?
隋茹蔓笑了,那绝尘苍白的脸庞上掠过一线风轻云淡的笑靥:“好……明早,我随你去面圣。”
第十八章既来之则安之
欧阳凡无奈地点点头:“晚了,你早点休息。”
接着缓缓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对隋茹蔓言道:“我很残酷,是吗?”
隋茹蔓深深地望着他,摇摇头:“无论你残酷还是仁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对我又有什么区别呢?”一袅淡淡的哀伤留在了眸间深处。
翌日的黎明总是来得太匆匆,饶久神伤,不再去回忆那些过去的哀伤,让命运来安排今后的人生,这样或许会活得更坦荡些吧。
晋王府的马车在渭皇都笔直宽阔的道路上驰行。车厢里,两人一路上静默不语。隋茹蔓靠在一角,合着眼睛,神色很是平静。阳光透过窗帘射入狭小的空间,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朦胧的光柱里上下跳跃,旋转飞舞。欧阳凡出神地盯着它们。
马车来到宫门外停下,忽而,隋茹蔓睁开眼睛。
欧阳凡忽然一把按住他的手,俊颜上有些郁重,轻言道:“算了,满儒遂还是不要去了!”
隋茹蔓褐色的眸子沉了下,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淡然一笑:“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欧阳凡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下了车。隋茹蔓费力地撑起身子,扶着门框,慢慢地走下来。欧阳凡连忙伸手要扶着她,隋茹蔓轻轻地闪开了,喘着气站定在地上,额上已经渗满了汗珠。
欧阳凡瞧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隋茹蔓温润的容颜并有再遮掩,那一脸尘然脱俗的绝美脸庞上有着淡淡的坦然,却也隐匿着那丝丝的紧张。一身白袍配上软盔的武将装束让她显得干练而气宇翩翩。
两人下车后,一道进入了宫殿,走过许多的弯弯绕绕的路口,欧阳凡一直行在前面,走着走着,那隋茹蔓就越落越后。无奈,欧阳凡只得停下来等她。
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他心底越是郁重。前面就是轩明殿了,皇上哥哥应该在里面了。
欧阳凡的脸庞上阴云也布起来了,望着那明朗无比的尉蓝天空,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地明朗,他在担心她。对不起,满儒遂,一切他也身不由已,身在帝皇家,只能以杨室皇族的利益为重,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你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这一切也许只有见到皇兄,才会真相大白吧!
欧阳凡悠悠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怅然的情绪写满在俊朗的脸庞上。
隋茹蔓跟了上来,一声不吭地随着他身边。微蹙的眉宇越来凝重,那是旁人看不懂的心结,这一刻,她已等了好久好久,午夜梦回之时,她总能梦见自己又回到了这座皇城里,又站在了大殿上,手持长剑,那样飞身一剑,将一切都摧毁了。
重重的大山压在心底,两人食不安寝地度日,狗且偷生,她尝到了精神重大折磨,那无一比ròu体上的折磨还要痛百倍。以前,欧阳瑄那样折磨她,她没有喊痛,而现在,她却觉得痛不欲生!
好吧,即来之,则安之,一切已没有退路,死,大不了一死,来抵消一切的恩怨吧!她这条命已经多活了两年了,尝够了疾苦,什么也都够了吧!
唯有一点点的心愿……还没能实现,那就是她还没有见到师尊。
想到师尊,隋茹蔓的脸庞上越发难堪难耐,一种莫名的伤和感动留在了内心。
师尊,你在哪里?今生今世,隋茹蔓都无法报答你的养育和教导之恩了,来世,如果还有来世,隋茹蔓愿意再做你的弟子。
“满儒遂,你还在犹豫吗?”欧阳凡问询道,看到她停步不前的样子,隐隐地担心。
“没有。”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