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小姐是当今盛家盛以晴的三姨娘,但其人早早就过世了。
盛三小姐生有一女,女儿和其矛盾巨大,很快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据说去了燕州,盛家也没人管三房的事。
那年冷冬的天,大雪来得异常。喝醉了酒的盛三小姐摇摇晃晃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雪落地而化,尚未积起。
道路曲折,弯弯绕绕的街走了无数回,在酒劲的驱使下竟有些陌生。
白雪皑皑中,一个纤细的身影独自裹着披风站在长宅的门口。他手里拿着粗麻绳,一圈一圈小心地给那棵梨树一层一层裹上。
纷纷的雪中,他瑟瑟发抖,脸冻得惨白。然如风雪中飞舞的细细枝叶一般,我见犹怜。
长贤去外面裹树许久未归,许久才引得长舟疑惑,她让下人好好看住长璃,径自跨过道道门槛来到门口观望。
人呢?
梨树的绳捆了一半,长贤却不见了踪影。
长璃在家坐着,那时候他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半个时辰后娘亲带着爹爹回来,着急的找大夫,无法只得半夜去敲袁家的门。
他被挡在门外,只能悄悄透过门缝往里观望,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了。
自那时起,父亲的身体就每况日下,再也没好起来。
思绪回到现在,长陆离又一次打了个喷嚏,不禁瑟瑟发抖。
无论如何,得先把那袋玩意儿拿到再说……
可是阿柒……
翌日下午,何韵柒正准备去牢里探望长陆离,便见一个中年男人,穿得花枝招展地左摇右摆而来。
他细细看这房子许久,啧啧几声,又打量何韵柒一番:“你就是何韵柒?”
“你是?”
“我是说媒人~来给你说媒了。”
“说,说媒?”
对方人数众多,街上又那么多人围着看着,将长宅的门口都堵上了。
江辞万俟灵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偷偷在窗户外听着客厅情况。
何韵柒坐在客厅里,看着这些大堆大堆的东西,心里面跟塞了木头似的。
“什么意思?”
“自然是来说你入赘盛家的事啊~”
“谁要入赘盛家?”气上心头,得知盛家那点丑事后
,何韵柒更是看不惯盛家,“你出去!”
说媒人似是早就料到会是这番待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这是你师父长陆离画押的单子,你看看。”
气得接过那张纸,上面向写着同意这门婚事的字样,还有一个手印。
不可能!
师父不会同意的!
“谁知道这是不是师父的手印?!你在骗我?!”况且她凭什么擅自替她做主?!
“你们订婚之日,就是长陆离出狱之时呐。何小姐,先别激动,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一份纸质的保证书样的东西放在何韵柒面前,上面尽是一些让她确认与盛以晴完婚的话。也就是说她若画押了,连婚礼都不用办,这门婚事就算是成了。
她万万没想到盛以晴竟这么执着,真是疯了!
平日里看着淡定异常的何韵柒,这次是真的恼了,她能联想到至少一百种长陆离画押的原因,但依旧心里火气难平。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有法律效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