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和于金闹了几句看过来时,他轻轻地唤了声。“祖母。”
袁筠慈爱地点头回应,故意板着脸看向于金。“多跟你哥学学,大家闺秀要知书达理。”
“知书达理的人太多了,不缺我一个,还是放养吧。”
哪是放养,分明是放肆。
没太多时间和于金闹,等应付完了社交场合有的是时间叫住她。
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再玩会回去换身合适的衣服,晚上接我先回你那住。”
看于金哭丧着脸又要撒娇躲掉,她立刻接上话。“想着把你介绍给几位服设的大师,你若是不想就算了。”
于金懒散归懒散,正事上可不犯糊涂,立刻就收起哭脸。“怎么会不想去呢,奶奶在哪我在哪,我是奶奶的小尾巴。”
于家的人都有一副漂亮的眉眼,袁筠那双眼睛不如于金灵动,却是独有的沉稳内敛。
她轻挑眉,斜睨的眼睛里带了丝调笑。“那过完年就随我出国发展吧。”
这话于金只当没听到。“呀,奶奶您要迟到啦。”
袁筠颇有些哭笑不得,纤细的手腕高高抬起点了点于金的额头。“九点,长名酒店。”
那手劲不痛不痒,于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处,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跟着她的动作浅浅晃动,华贵非常。
她没再多逗留,简单关照几句于端就先离开了。
三人的网球运动终于开始,只是还没打几个来回,于金就偷懒地跑到旁边了。
她在旁边也没闲着,一会儿给这个加油,一会儿给那个加油。
父子两人在于金面前从不谈论她不爱听的工作,既然是运动,就痛快地放松身心。
直打得身上出了汗,他们才到休息区。
于金各递一瓶水,又开始马屁精行为。
听她念叨一通,于端向于兴昌汇报了于金继承资格的文件进度。
不过于兴昌近年放心在国外的原因,就是于端已经能独当一面。他细细听着,只是点头认同没有一丝不同的意见。
事关于金,她就算不想听还是得撅着嘴听完。
对她来说是听一群人讲了文绉绉的东西最后要她签字,现在听于端说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她乖巧地搂着于端的脖子撒娇。“哥哥辛苦,贴贴。”说着,还和她蹭了蹭脸。
于端无奈地笑着拉开她。“你现在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说抱就抱。”
但给于金泼冷水的后果就是秒变告状精。
她靠向于兴昌那边。“爸爸,哥哥嫌我烦。”
于兴昌笑着看她一本正经地告假状,忍不住打趣着。“以后多的是地方仰仗你哥,别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那不是还有您吗?您的爱马仕还能不如七匹狼好用吗?”
“……”这路是越说堵得越死了。
送于金去长名酒店的是于兴昌的司机。
把同样身穿古典风旗袍的于金放在酒店门口,他就在车里等候。
于兴昌一直没有再娶,袁筠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于家的女主人。
她久居国外,旁人想结交攀附于家只有春节这短短数日,自然是争先恐后地想给她留下特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