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从他后面走过来,“你去坐着,我来。”
“不用。”白芜一下掀开箩筐的盖子,伸手进去抓鸟。
“桀——”
鸟疯狂地挣扎起来,有力的翅膀飞快扇着,两只爪子胡乱挥舞。
白芜下巴拼命往后缩,头发披散,羽毛裙也掉了好几根羽毛。
“卧槽。”白芜半眯着眼睛,要去捉鸟的两只脚。
岸从旁边伸手,一下将鸟按住了,捏着它的翅膀提起来,“没用!”
白芜:“……”
岸单手将鸟提出来,左右看了下,一把拎起石刀,就要结果这只鸟。
白芜忙道:“等等,我去弄点盐水装血!”
“要盐水做什么?”
白芜没法解释,只能用个碗装一点盐,放上小半碗水调和了,“你杀鸟的时候将鸟血滴在里面吧。”
“麻烦。”岸嘟囔一句,道,“你过来帮忙抓鸟脚。”
川站起来帮忙,“芜你去旁边休息,我和岸来。”
“不用,我来就行。”白芜两只手抓住鸟脚,提起来,抬胳膊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先割喉放血。”
岸动作十分麻利,一手捏着灰鸟的翅根,一手放血。
白芜死死抓住鸟脚,没想到灰鸟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大,险些将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才没叫这只灰鸟脱手。
放完鸟血后,灰鸟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
兄弟两将灰鸟扔一边。
灰鸟没一会就断了气。
川将大陶锅里烧着的热水提过来,“你们歇歇,我来拔毛。”
白芜实在不喜欢干这些事,朝他亚父不好意思地笑笑,到旁边歇着去了。
灰鸟的毛茬不多,他亚父动作又十分麻利,三两下便将灰鸟拔好了毛,又取出内脏清洗干净。
白芜接过干干净净的灰鸟,放到大陶锅里,冷水下锅,生火开始煮。
煮鸟汤十分简单,水烧开撇去浮沫,再小火慢炖。
白芜干这种事特别有耐心。
鸟汤炖出香味后,再将清洗好的蘑菇干放下去,最后放鸭血。
干蘑菇比鲜蘑菇的滋味要足,蘑菇放下去后,香味越发浓郁。
岸吸吸鼻子,“芜你干这些事真有天分,我看部落里就你炖得汤最香。”
白芜得意一笑,“是吧,在吃这方面,不是我吹,我肯定高所有人一大截。”
“你的要求也高别人一大截,以后你的兽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
白芜一愣,“怎么又说到兽人了,我不要兽人不行吗?”
川拍拍他的背,笑道:“亚兽人迟早要找兽人,以后你就明白了。”
岸道:“他还是小孩,找什么兽人,以后再说吧。”
两人三言两语岔开话题,白芜自己也不会扯回去。
他站起来,“我去拿粉筛过来。”
粉筛是白芜这两天新做的一个小玩意,圆木掏空,下面钻几个圆圆的孔,要用的时候,把用水调好的青根粉放里面,再用木杵一压,青根粉就会从孔里漏下去,掉到开水里成一根根粉。
岸和川在旁边看白芜以近乎神圣的态度调好一碗不干不稀的青根粉,再倒入粉筛中。
青根粉从孔里漏下去,掉到鸟汤里,呈半透明状。
两人满脸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