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汇聚了蒜蓉等香料的香味以及螃蟹鲜味的汤汁拌进饭里的味道真是一绝,那香味馋得人口水直流。
最后大家一起撑得肚圆,把一大锅饭全都吃完了。
螃蟹味道十分不错,让人遗憾的大概便是螃蟹壳坚硬多棱,容易划伤人手,肉也不多,能吃的部分和不能吃的部分混在一起,十分考验人的耐心。
不过如果做成秃黄油的话,这些缺点就没了。
白芜为了多做一点秃黄油,特地收购了一批螃蟹,又让家人多带些油脂比较多的兽肉回来。
他们做秃黄油,需要味道不那么浓重的兽油,兽油还多多益善。
白芜接连几天都在家里捣鼓美食,这天,他清点了一下商店货架上放着的肉制品,跟旁边的岸吐槽:“总觉得我们家的肉用的特别快,三两下就用完了。”
岸从货架上拿了一款小零食,闻言心不在焉:“我们换了那么多肉出去,肉当然用得快。”
“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换出去的肉虽然多,但换进来的肉更多,不少人都用生的兽肉换肉干、肉酱什么的,结余的肉应该还剩不少才对。”
“那会不会因为这两天大家都拿螃蟹来换商品?”
“有一部分原因,不过账还是对不上。奇怪了,问题出在哪里?我去看看账簿。”
白芜晚上往柜台那边去了。
岸看着他的背影,随手往嘴里扔零食。扔着扔着,岸忽然回忆起一个画面,整个人都僵住了,零食直接被他扔到了地上,骨碌骨碌滚到了好几排货架之外。
岸赶忙跑过去追,不想追得太急,货架被他撞得晃了一下,上面的物品哗哗掉下来。
“哥?”白芜探头喊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那可说不准。”岸蹲在地上嘟囔,“现在没事,估计等会儿就会有事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岸站起来,默默往商店门口走,走到门外白芜打不到他的位置,探进脑袋来:“你记不记得,好几天前,我们换了一大批肉回来,那时候你们刚建好地窖。”
“怎么了?”
“那几天你不是忙嘛,有一天我给你们送肉上去,你让我把它暂时放到地窖里——你还记得地窖里的肉吗?”
白芜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白芜咽咽口水:“你放进地窖了?我怎么没看见?”
“那个,我放在角落里了,你说不要挡路中间碍手碍脚……”
“我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我好像也忘了。”岸干巴巴地说道,“就放在通风井边上,几个大背筐里装着的那个。当时为了干净,我还特地在每片肉下面垫上了大叶子。”
“不用说了,肉肯定还留在那里。”白芜喃喃道,“但愿我现在上去的时候,整个地窖没有臭掉。”
“我觉得你祈祷一下地窖不要生虫比较实在。”岸小声道,“说不定现在背筐里全是虫子了。”
白芜被说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喊:“停!哥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就上去看看。”
“我和你一块上去。”
通风井边上就是砖墙,墙边又有木炭砌的墙,白芜现在还担心,木炭饱吸腐烂的臭味,后续释放出来,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不仅要把烂肉筐丢掉。还得换一扇墙。
真的好麻烦啊。
白芜欲哭无泪,他这段时间怎么就忙昏了头,忘记了筐里的肉呢?
两人急赶慢赶,变回兽形飞到山上。
地窖的入口在仓库里面,白芜这几天就没打开仓库进去过,连仓库都用金属锁给锁起来了。
他连忙从家里找出钥匙,开了仓库的门。
两人冲进仓库中,可能因为地窖有盖子盖住的关系,他们在仓库里倒没有闻到异味,只有一种木头的香味混合着各种食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