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到处都是新长出来的水生植物,其中以芦苇最多。
这些水生植物又嫩又绿,叶片肥厚柔嫩,白芜第一眼看到便觉得,等会不顺便割一点草回去喂牛羊也太可惜了。
白甜根是一种草的根,也是禾本科的植物,叶片比芦苇的叶子柔嫩一点,从草中间穿过去的时候,不会割伤人。
白芜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好几株。
白芜放下背筐,“我们开始挖吧,哥你去那边,南遥去那边。”
岸问:“那你呢?”
白芜道:“我和南遥去同一边。”
岸:“……”
白芜理直气壮,“我们是情侣,当然要在一起。”
南遥笑了笑,轻轻拉着他的手腕,“走吧。”
三个人分到两边挖。
他们其实只有两把锄头。
岸拿了其中一把,南遥拿了另一把。
白芜跟南遥后面,等南遥把甜根挖起来的时候,他割掉上面的叶子,再把下面的泥抖落,就近在水坑中洗干净上面的泥后,仔仔细细放到背筐里。
春天的白甜根果然很嫩。
白芜拿起洗干净的第一批甜根,从里面抽了一根,仔细观察。
这些甜根雪白鲜脆,淡甜肥嫩,轻轻一揪,就可以把它从中间折断。
折断后的甜根冒出新鲜的汁水,看着非常诱人。
白芜将其中一截放进嘴里,仔细咀嚼。
这甜根的味道有点像荸荠,比荸荠要淡一些,糙一些,还有股淡淡的青草味。
味道非常不错。
这算是一道不错的零嘴。
白芜嚼完一根之后,又往嘴里塞了一根,跟叼草根一样叼着。
南遥一回头就看见他在叼甜根吃,眼里露出笑意,“甜吗?”
“挺甜。”白芜从背筐里取出一根洗得特别干净的,抵到他唇边,“尝尝。”
南遥就着他的手吃,“还行,可以多挖一点。”
南遥咬甜根的时候,嘴唇碰到了白芜的手指。
白芜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赶忙将手收回来。
南遥的嘴唇很软,很有弹性,略显干燥。
让人想,想——
白芜轻咳一声,忙止住脑海中的念头,再抬起头时,他耳根都红了。
南遥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在想什么?”
南遥说话的时候,淡红色的嘴唇微动。
白芜脑子轰一下,耳根更红了,“你,你看着点脚下,别挖到自己的脚。”
南遥道:“不会,再给我尝一根。”
白芜下意识地低头,在背筐里挑了一根特别干净的,又送到他嘴边,小声道:“干净的就剩这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