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款。”
“嘎?!”怔了一下,施苒苒对他的言简意骸有了大底了解,她填了一张支票交给他。
“合作愉快,小姐,希望下次能再为你服务。”眉心一点,他送了个潇洒至极的飞波,随即走了出去。
空旷的别墅只剩下她和昏迷不醒的向水心,她打了通电话通知合伙人请教接下来的动作,跟着心情烦躁地进浴室冲洗。
等她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泡泡浴出来后,一身清爽的抹抹保养品走向客厅,乍见“他”正摸着人质的脸而大吃一惊,在“他”身后也站了十来名彪形大汉。
“他”来得好快,无声无息像个鬼,一个月交了十来万的保全费根本没有用处,只能用来关关苍蝇养养蚊子。
“你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吧!她可没几两肉好吸引男人的注意。”她口气酸得呛鼻。
“他”冷笑地在人质脸上划下一条小血痕。“她的美让我嫉妒。”
“你伤了她?”
她有一刹那的不安,好像亲自引魔鬼进门。
“放心,鱼饵要完好无缺,在大鱼没来之前她还有活着的必要。”生鲜活跳的饵才能诱大鱼游近。
“活着的必要……”他说话的口气好冷血。
“他”的身子忽地一僵,似有所感应。“他快来了,先把人质泼醒。”
见他目光一厉,施苒苒倒了杯冰水往向水心脸上一泼。
像是睡了一场不舒服的觉,向水心揉揉酸疼的后颈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眼神迷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眨眨大眼。
“奇怪,下雨了吗?”
摸摸额颊的水滴,她不解地自问着。
“是水啦!你睡得像头死猪真是有够难看。”施苒苒不客气地批评。
她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苒苒,你不生我的气了?”
“哼!你少天真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单纯表情叫人看了火上加火。
为什么她能毫无火气笑得恍若圣洁的公主,眼神清澄无邪,让人好想毁了她的纯真。
向水心大约瞄了一眼,嘴张得好大。“哇!你请了好多保镖,会不会很贵?”
施苒苒一听差点昏倒,她是笨蛋不成。“你们两个把她架起来,别让她太快活。”
“苒苒,你们在做什么?”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似力有未逮的受困于人。
“待会你就知道。”她神气地仰起头,见“他”隐入死角暗处才有种好戏上场的惊悚感。
果然话一说完,就见有人攀墙而入,再一次无视价值不菲的保全系统,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温和的笑脸换上阴沉的表情,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模样。
“放开我老婆。”
“别笑死人,谁是你的老婆,我请她来作客不行吗?”一丝恼意很快的被恨意掩盖,施苒苒忆起他的残忍对待。
眼一眯,白虎的不快显而易见。“你伤了她?”
他连被骗了一半身家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爱人,她竟敢伤了雪肤玉容的面颊,他要是吞得下这口气就不是男人。
“我没有,是……是别人……”对于他突发的气势,她着实骇了一下。
他懂了。“折损你傲气的人是我,可以放开无辜的心儿吧!”
“不。”不知为何,她的心很乱。
“不行?”他的声音森冷如地狱的鬼魅。
“我……呃!你敢拒绝我的感情未免太嚣张,等我命人打肿你自以为是的俊脸再说。”报复的快意侵蚀了她仅存的良知。
“不要.不要打架,打架是件不好的事,大家平心静气地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温柔的焦急声非常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