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忽略她脸上突然的小波动,是痛。
“你手劲太强按到麻穴……哎呀!别卷袖子,容易脏……”她无奈地看他收起笑脸。
“我要杀了她。”冷到地狱尽头的寒音抽痛凡人的心,他在愤怒。
“几滴小水珠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还好嘛!水泡都抓破了。
“老婆,你太随和了,为夫的度量狭小些。”厉眸一视,白虎笑得令人手脚发软。
但不包括她。
“别玩得太过火,我打算待到领退休金。”温驯的单纯出现不合理的胁意。
“宝贝,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我非常的大男人主义,指望退休金不如先存妻俸,我的老婆只能待在家里取悦我。”
zzzzzz
夜幕低垂,路灯荧荧。
向老头牛肉面店的二楼有道人影,体态轻如梁燕地攀爬排水管,顺着风势一跃而下,足尖沾地不出半点声响,安静得像天上的明月。
凹凸有致的身影警觉地向四周眺望,不寻常的波动提醒着一步步踩得不安心。
有人在跟踪。
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快步地疾奔巷口,一辆发动的重型机车正等着它的主人,“狂焰”是它的名,主人是“烈火”,烈火狂焰象。征不受拘束的张狂。
凭着对地缘的熟知,一人一车在巷道中穿梭,跟花撩乱的错综路线成功地摆脱追踪者,放松的线条是一张绝艳的面容。
车子停在一间书店前,随后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入暗巷,暂时见不到“狂焰”。
书店的偏僻处有道两公尺高的大镜子,美丽的影子一闪即消失踪影,瞬间出现在隔壁“烈火狂焰”夜总会的地下室。
“橘,你查得怎么样,别告诉我网路故障、电脑当机之类的蠢话。”
一头橘发的虎牙小妞回头一望。“好久不见,烈火玫瑰。”
这是一句讽刺,绝非问候。
“真难得见你重出扛湖,好怀念你一身的火艳。”金发男子给她一个热情拥抱,换来腹部一记重击。
“离我远一点,变态金,少拐些纯情少男少女上床。”男女通吃的恶癖始终不改。
“我心灵寂寞嘛!谁叫我爱上无情的虹。”揉着痛处,他一副歌颂爱情的痴狂样。
“马桶里的屎还热着,麻烦去舔干净。”冷冰冰的绿眸美女朝他一瞪。
“好冷漠的绿,你冻结我澎湃滚烫的热情,我需要温暖。”他装疯卖傻的准备怀抱紫衣男子。
他一闪。“别把梅毒传给我。”
“好毒的舌,我中箭了。”他抬起脚一抖,像是小狗撒尿。
”闭嘴,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牙。”头一侧,她仰起下颚一努。
“橘,我不想绞断你引以为傲的黄土头发。”
“是橘黄色。”不识货的家伙。
“管他什么狗屎色,我三天前就给你的资料,你扔到碎纸机了吗?”她的口气有十吨黄色火药原料。
随时可以制成炸弹,将人轰成碎片。
“火气大就别加硝酸油,你哪只眼看见总部有碎纸机,麻烦指给我看。”大半年不见,一见面就放火,真是的。
这是小型的联合国,名为“虹”的组织,专司谋杀、保护、窃取和侦查。
“虹”的首领自然是外号虹的烈火女子,她负责统合、调派任务,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晃一下就不见人影,从来坐镇总部。
“烈火狂焰”夜总会只是一种掩护,虹底下有七名手下,分别是金、橙、黄、银、绿、紫、蓝,七人组成虹的七色。
“虹”组织成立至今已有七年,非常吉利的数字,里头有杀手、保镖、网路骇客和调查员……个个学有专精地嫌着黑心钱。
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感,有钱赚的工作就接,没钱免谈,一切以金钱挂帅,不在乎世人鄙视的眼光,他们只忠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