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喜爱的表情,即惊且喜的睁大明媚双眸,她想靠近又迟疑的伸手、缩手,看在靖羿眼中莞然不已,神色一柔地露出笑意。
满人是以马为生,出入都必须靠马代步,剽悍的民族几乎每个人都善骑射,不分男女拥有一身好骑术,可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虽然他不若一般世子出门讲究排场,前呼后拥,随侍众多,但是两名随从是不可少的,为王府的守将。
眼神一使,从容不迫的高大汉子已牵来两匹马,一匹较为凶悍,一匹显得温驯,用意十分明显,不需猜测也能懂得其意。
可是他错估了汉人与满人的不同,即使佳人跃跃欲试想纵马而奔,尽责的银雀却当场刷白了脸,极力的阻止主子靠近可怕的大马。
“你不会骑马?”
邵铭心逞强的一睨骏马的雄姿。“谁说我不会来着,我是不想抢了你的锋头。”
“喔!是吗?”他命手下将体型较小的牝马牵近。“那么你先上吧!”
“我?!”猛然一惊,她不安的吞吞唾涎。
“别慢吞吞了,雪球正用鼻孔嘲笑你。”唇色都淡了,看她能倔到何时。
“雪球?”
她狐疑地瞧瞧通体雪白的马儿,忽地一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将马取名为雪球好取笑我。”
“对,你真聪明,”他像拍马背地拍拍她的头,放声大笑。
可……可恶,老天怎么不罚他喝水呛着,走路跌倒,吃块大饼会噎着,天落一块巨石砸死他,让他脸上的得意化为乌有。
嘟着嘴的邵铭心是一脸不甘,很想咬他一口肉泄愤。
“靖公子,小女子天资愚昧不及万分之一,可以停止你张狂的笑声吗?”眼一眨,盈盈水气顿时蒙上眼。
山河变色。
上一刻还眉飞色舞的小王爷愕然一怔,期期艾艾的慌了手脚、局促不安的看着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滚动。欲流不流地让人心口难受。
他只是逗逗她而非有意刁难,雪球一名也是临时凑上去的,并非故意将马名命为对她昵称。
“你……别哭呀!我向你赔不是,都是我不对,不该开恶意的玩笑捉弄你,我保证绝不再犯。”
“真的?”
“真的,我以祖先名义起誓。”
只要她不哭,破涕为笑。
“也不叫我小雪球?”
“好,从今而后不叫你小雪球。”咦!他是不是回答得太爽快了?好像有一丝不对劲。
“我不会骑马。”
“没关系,我们并骑一……等等,你这狡猾的小母狐,你敢用眼泪拐我。”这丫头简直……和他太相配了。
小小的把戏被拆穿,邵铭心扬唇一嗔怪他不配合。“人家才不是母狐呢!我是为不明身世所苦的愁心人。”
“好个愁心人,本王……本公子输你一着,上马吧!”他纡尊降贵的屈就为马僮,两手交握地让她绣鞋轻踏。
一旁的守将见状向前欲代劳却被他喝退,他不许任何人碰她莲足半分。
“别让我摔下马哦!我娘会哭的。
啊!好高。
突地被托高的邵铭心因视野大开而目瞪口呆,两手捉着马鬃不敢放,怕马儿大哥一发火扬起前蹄,她肯定摔得鼻青脸肿。
原本的兴奋让惶恐取代,惨白的唇色染上一抹红,是硬咬出的一排齿痕。
“别怕,有我在。”
一跃而上,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靖羿一手拉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细语轻柔的在她耳边安抚着,眼中流露出他所不知情的眷宠。
就像邵家人一样,对她只有无尽的包容,一味的宠爱,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