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双目微睁,真的从睡梦中醒来,全身莫名地毛骨惊然,由脚底凉到指尖,感觉似乎有人站在床尾看着她。
男人横在她胸口的手臂仍在,些微的打呼声亦近在耳畔,暖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裸背,她是被抱着的,不应该会冷得想打颤。
那么,那个人是谁?谁在看她?!
说不上害怕,她却是不禁发冷,再厚的被子也温暖不了她,身子逐渐僵硬。
“怎么了?你口揭了吗?”见她醒来,睡眼惺松的初日辉低声问道,没察觉一丝异样,还想她喊了一夜,不渴也难。
“你的屋子闹鬼吗?”她不想发抖,偏偏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意。
他发出语焉不详的咕峡,搂了搂身边的情人。“你用脚踢醒我就为了问这一句?”
显然她不够累,无聊到找话题。
“我很冷。”空调坏了吗?温度低得骇人。
“我热得很,要再来一回吗?”他笑着抚上柔腻纤腰,大手顺势滑向前头道。
“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感觉射向她的视线似乎越来越冰冷,她益发不自在起来。
“我也是说真的。你摸摸我的小兄弟……咦?你的手为什么冷得像冰?”他蓦地一惊,连忙搓揉她的小手,不解为何在他怀抱中,她竟然还两手发凉。
“你……你看一下床脚的方向,是不是有个人站在那里?”希望是她的错觉,看走眼了。
“你睡傻了,房间怎么会有人?我上锁了……”骤地,他墉徽的声音一紧。
那是一个人,一个身穿雪白衣裳的女人,正站在房间一角不透光的阴暗处。
初日辉神经绷紧、目光一沉,冷眸凌厉地瞪视平空出现的闯入者,他的眼中有着愤怒和难以置信,以及更深一层的懊恼,挥身也幅射出张狂的怒意。
“我锁了门,你如何进入?”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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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在跟她说话,夏语绫正想回答,但仔细一听,他冷厉的语气和对话内容又不像是与她对谈……屋子里真的有别人吗?
她的纳闷很快获得解答,下一秒,一道轻柔的女声幽怨地轻扬起,嗓音飘渺,却好似扣住他们不放。
“我不能来看我的末婚夫吗?你锁了门,但锁不上我的心。”女人如是说。她想见他的揭望胜过一切。
“未婚夫?”夏语绫身子一僵,疼痛自胸口席卷而来。
“别听她胡说,我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订过婚,是她幻想症发作,自说自话。”初日辉急着说明,不容许她对他有丝毫误会存在。
不是真的?胸口的疼痛慢慢退去,可她手上的痛楚却是立即出现,因为他太用力了,捉痛了她的手。
女人幽幽地望着他们。“你都是用我有病向你的床伴解释我们的关系,我能谅解,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而她们最后都会消失,了无踪迹。
“不是第一次……”什么意思?夏语绫没来得及细想,急躁的男声就先一步打断她的思绪。
“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的偏执症状已经相当严重,只要我身边的女人不是她,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驱离对方,甚至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他早就无法忍受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女人。
“你爱她吗?”她只想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