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惊呼不约而同的响起,不想相信她放著家里的事不做反而去替别人卖命。
「你们不要瞪大眼睛嘛!好像我去从事什么作奸犯科的工作,我总有点用处吧!」他们似乎不信任她。
「你做什么?」岑婆婆像审问犯人一样追究到底。
「就是和家里差不多,帮忙打扫,整理环境,替花浇浇水……」反正洞都挖了,不种些东西怪不协调的。
花是她去挑的,伹付钱的另有其人,她只需要提供意见就有大餐好吃。
「是镇上的人?」是米店的老板还是春天商行的胖阿美?
「对,刚搬来的。」大大方方的用杯子舀一杯羊奶,春天洗净双脚用一只脚踩抹布沥乾翻倒的水。
「刚搬来的……」咦!难道是……「你是指雷家老宅子的新主人?」
「鬼屋……呃,对啦!是雷家老宅,不过要改名聂家豪宅了,刚搬来的邻居姓聂。」鬼屋要翻新了,以後没地方扮鬼吓人。
「聂?」蔚海洋像想起什么地陷入沉思,对这个姓氏十分敏感。
前些日子也有个姓聂的想和他合作开发观光牧场,但他一口回绝了,春天牧场是私人土地不开放观光,他不愿让一群不懂马的观光客任意糟蹋。
春天不怕引发大战的抛下一句,「他说要‘并吞’咱们的温泉馆喔!」
「什么?」
如雷的吼声穿透云霄又反弹回来,投下一枚炸弹赶紧开溜的小人儿哼著歌,拿著粗刷住户外温泉走去,烦恼的事由大人去头疼。
风吹过杨柳泛起一池绿,远处的海浪拍打著岩岸,春天的心情非常春天,一片详和。
交头接耳的长辈正讨论著如何拆炸弹,无暇约束她的行为。
春天,很美满。
「哇!整形前和整形後真的差别甚多,舍得花大钱的人才有好门面。」白色的耶!她一直以为深红近乎褚。
「你会不会说话,又不是人怎么整形,应该是建筑工地和成品屋。」原来上面的斑点是鸢尾花不是老鼠屎。
「你才给我看点书,学服装设计的要多补充些资讯,别让人家笑你土包子。」水晶灯组长这样,不知敲起来会不会破。
「哼!广传系的小蝌蚪都还没成蛙呢!井中看天可别把眼珠子看掉了。」天哪!最新型的电浆电视,有四十五寸吧!
雕塑系的杨轻燕,和广播电视系的柳如洁,两人一言一语互相吐著槽,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的东摸西摸,但眼底的惊讶是瞒不了人。
通常她们恶作剧的时间以晚上居多,白天怕人发现很少走动,因此她们几乎忘了日夜景致的不同,老记著夜里的阴森。
略加整理後雷家老宅显得明亮有生气,杂乱一清除便显出贵气,原本以为的东西还以本来颜色,全和当初的想像差之千里。
像翻倒的酒柜原来是鞋柜,流理台的夹层一抽成了餐桌,半人高的高脚凳竟是花台,看来如存钱筒的圆型器一擦净,结果是一盏壁灯。
紧密的枝叶一修剪让光透了进来,新栽的花木摇曳生姿,少了遮阳的枝叶,室内的宽敞一览无遗,举办个小型派对不成问题。
虽然还有很多小地方需补强,但对看惯鬼屋的她们而言,这里已经是天堂。
窗洁几明,地可见人,一壶洛神茶三盘点心,旁边还有削好的西瓜和苹果,要有人敢说这里是鬼屋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你真好命呀!春天,有好康的打工机会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光一个人享受算什么朋友。
一块蓝莓派刚要放进嘴里却被半路拦截,她微楞了一下,「没工钱的,你们要做吗?」
「要。」
两人异口同声的抢著发狠,朝茶几上的点心下手。
有得吃又有得拿谁管他工不工钱,打工像在度假谁会拒绝,普通家庭的小孩哪住得起豪宅,过过乾瘾暗爽也好,起码见识过大户之家的奢靡。
没吃过鱼翅闻闻香也算够本,何况还有五星级饭店主厨的料理,她们就算腿断了也要爬过来尝尝味道,怎能让她一人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