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会尽心医治月儿?”
“这个自然。”花寒月微微颔首。
“医者父母心,我跟公主确实有过节,自认也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但作为一名大夫首要的责任是治病,我自然不会因为私人恩怨为难公主。”
“况且,早日治好疫病,预防传染出去,也是功德一件,我愿为大局考虑。”
如果花寒月只是一味的跟皇后保证能照顾好夏明月,皇后反而会怀疑。
相反,花寒月做出这么一副落落大方,有大格局,大心胸的样子,反倒更引起皇后信任。
花寒月看皇后神情就知道她有七八分信了,又继续说道:“娘娘的症状较轻,我会留下药方,娘娘只要待在自己宫中治疗,每日记得按时服药就好。”
“哼,本宫姑且信你一次,不过本宫会派人出宫监视你那两个孩子,一旦你敢耍花招,本宫立即让人杀了他们。”
皇后自然不能完全放心花寒月,就拿两个孩子作威胁。
花花寒月坦坦荡荡的样子,好像丝毫不惧。
皇后要操心约束宫人,遏制住流言传播,每日焦头烂额,喝了花寒月提供的药方所煎的汤药好像还真的康复了不少。
可夏明月那边情况却一天比一天严重,因为夏明月已经感染了疫症,又是去无梁殿治病,皇后即便再不放心,也只能派两个贴身宫女跟着,没有大张旗鼓。
尽管无梁殿已经被皇后吩咐人特意打扫清理过,但周围的破败景象还是一览无余。
大殿看起来还算宽阔壮观,门上油漆斑驳,周围尽是先很长时间没有修剪的杂花野草。
风一吹,大殿周围的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尽管窗户都开了,大殿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腐朽气息。
两名贴身宫女嫌弃的拿手扇面前的空气。
“这什么味道啊,咱们公主金尊玉贵,怎么能住在这儿。”
“就是,公主从小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她们打小侍奉夏明月,也从来没有跟着遭过这样的罪,心里都忍不住埋怨花寒月竟然向皇后进言把夏明月送来了这种地方。
而花寒月却神色如常。
两名贴身宫女白天还好好的,像以前那样照料夏明月,抵挡花寒月。
不过,她们却把自己的口鼻蒙的严严实实,每次不得已接触夏明月都会洗一次手,生怕自己也传染上这种难以根治的疫病。
白天过去,两名贴身宫女用了晚膳后都不约而同的犯困。
她们伏在夏明月的床前打着哈欠,见夏明月躺在床上也是整天酣睡,睡意战争胜了一切,纷纷歪头睡着了。
她们睡得很死,就如同昏迷一般,就连花寒月进来了也无从察觉。
床上的夏明月在梦魇之中,她像是梦了什么可怕的事,嘴唇张张合合,不停的摇头。
她猛然惊醒,就看到花寒月一张脸出现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