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最终还是从她身上坐起来,略扯衣袍,又恢复那副矜贵温润的优雅模样。
与他相比,陶缇的鬓发有些松了,樱红色的外衫敞着,露出一点肚兜的红色系带,与莹白肌肤相衬,宛若皑皑白雪上的红梅。她脸颊还泛着红,眉眼间水光潋滟,透着一股春情未歇的妩媚慵懒。
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定然以为是她勾着裴延。
裴延又拿过那本书,递到陶缇面前,“这本书,为何要抢?”
陶缇一看蓝色封皮上的书名,顿时傻了眼——
《道德经》???
她拿过书翻了翻,看着里面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内容,嘴角抽了抽。
再次对上男人那双温和含笑的眸子,陶缇,“……”
她怀疑裴延在套路她,并且她有证据。
裴延见她憋屈的小模样,依旧温雅的笑,“那你开始以为我在看什么?”
陶缇,“……”
就很气!
但气归气,又没办法!
毕竟是她做贼心虚,没看清楚就急着去抢,然后……
幸好刚才及时刹住了车,否则,她就那样稀里糊涂的被人吃干抹净,多丢人啊!
陶缇垂着小脑袋,试图逃避这个话题,刚想开溜,就见男人的手伸向桌上的匣子,“难道这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陶缇顿时往匣子上一趴,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这是阿蝉送给我的,我都没打开看,可能是些女儿家私密的小玩意,殿下还是别看了吧。”
裴延深深凝视着她,片刻后,他收回手,道,“嗯,不看。”
陶缇这才松了口气。
裴延虽不碰匣子,却将她圈在了怀中,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睥睨着她,“许闻蝉送你这些东西,我可以不看。不过,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醉仙居的那些桃红柳绿的公子,还有眉清目秀的琴师,是怎么回事?”
陶缇:当面处刑可还行?
“那都是阿蝉说的,我没说,我对男宠没兴趣,对琴师也没兴趣,真的!你信我!”
“嗯?”
“真的,我最喜欢殿下了。”她十分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
裴延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抬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温柔轻笑,“这才乖。”,!
,裴延深色的瞳孔闪着暗光,掠夺与占有愈发浓烈。
下一刻,他搂紧了她的腰,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陶缇脑子有些发晕,还不等她回过神,一个深吻就落了下来。
“唔……”
她睁大了眼睛,靠的太近,视野太窄,她只看到男人那双幽冷宛若深潭的黑眸。
不似平常的温柔淡然,那双眸中侵占意味如墨般浓郁,像是狮子擒住了他的猎物。
裴延修长的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确定她看不见了,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陶缇的意识被吻得乱糟糟的,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出来,飘在云端,浑身都是笼罩着他冷冽的松香。
炽热又强势的雄性气息萦绕鼻尖,她被掠夺的毫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化成一滩水,乖乖地躺在榻上,待宰的鱼般,上气不接下气般,任由他摆弄。
过了许久,裴延停下这个吻,单手撑起身子,垂下眼,纤浓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他俊美的面容越发立体。
见身下的小姑娘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眸,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挣扎与犹疑。须臾,他再次俯身,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嘴角、耳垂……
他哑声道,“话本里的,你看得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