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晴憨憨地挠挠头:“我是想,她不走的话,我切点土豆做个菜,所以去厨房拿菜刀,这很合理吧?”
夕晴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菜刀,一脸认真。连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嗯,很合理。”
连晨将口袋里的木梳双手递还:“物归原主。”
“谢谢你。它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木梳,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懂。”
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阳光照进客厅,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
他的笑,明朗,灿烂。
他的眼神,深情而专注。
夕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
连晨指了指沙发:“昨晚我睡在这。”
夕晴这才注意到沙发边有一床毯子。
“我已经交代秋姨,以后煮东西不要放醪糟了。”
夕晴歪了歪头:“醪糟?”
连晨耐心解释:“就是秋姨自己酿的米酒,她煮东西的时候喜欢放一点,昨晚的小米粥里也放了。”
“哦,我一点酒都喝不得。”
“我昨晚已经见识到了。
”连晨笑了笑,自己操作着轮椅去了餐厅。
夕晴对他离开前的那个笑很在意,难道是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她拿着扫帚将房间地上的碎片扫干净,还是没想起来昨晚碗碎了之后发生的事。
连晨吃完早餐回到房间,手里捧着书,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床上留有她独有的香气,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连晨透过窗子,看到夕晴正在院子里挥舞着比她人还高的大竹扫帚。
院里的落叶被她一扫而光,不再是一副萧条颓败的景象,他的内心也是如此。
夕晴将落叶倒进木箱子里,然后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发呆。
此刻她的心里也不平静,因为自己的举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改变。她了解刘家夫妇,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刘朝霞在这里遭受的一切,他们一定会来讨说法。
刘家的人十分顾面子,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不会太肆意,怕招人话柄,但是关上门就不一样了。
夕晴环看四周,这里独门独院,估计附近没也多少爱管闲事邻居。若是刘家人上门,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怎么办呢?总不能每次都拿菜刀赶人吧?
要是大顺在就好了。
大顺是姥姥在村里养的一条中华田园犬。本是一条差点病死的流浪狗,姥姥心善,将它治好,收留了它。大顺听得懂人话,又聪明又忠心,平时有大顺在家,姥姥出
门时家里都不用锁门的。
不知道姥姥去世之后,大顺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