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摆摆手往客栈后门那里走,有那条比自己更疯的狗盯着,陈仰那颗白菜是啃不到了。
快要走到后门口的时候,向东停下脚步侧身,眼角目送陈仰回房间,他仰头望了眼天色,那张狂妄不羁的钢筋铁骨直男脸上露出了点嘲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偏爱的有恃无恐。
绝了。
陈仰一进房间就看到朝简绷着肩线,脑袋微垂,目光落在手里的手机屏上面。
他的心底窜出一个念头,朝简不会是在盯着时间吧?
靠近的脚步一点点放慢,陈仰有些口干舌燥,他只知道朝简的人格障碍以狂躁偏执为主,不清楚其他人格是什么情况。
之前他猜想过,觉得可能是沉睡了,融合了,或者是消灭了。
现在他忽然很想确定,朝简的其他人格分别是什么。
有没有……控制欲?
朝简抬了抬头,深黑无光的眼看着陈仰,冷白的面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陈仰有一瞬间以为朝简把一整瓶药都吃了,导致他自己克制得过了头,不像个活人。
然而装着药的背包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陈仰硬着头皮走向他的搭档,轻声问:“好点了吗?”
朝简的指腹蹭了下手机屏。
陈仰通过朝简的这个举动判定了一件事,他从出去到回来,没有超过三分钟。
否则现在会是暴风骤雨。
还是要治疗,陈仰心想,一个人要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会活得很狼狈,也会害人害己。
陈仰看了眼桌上的鸡蛋,他走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蛋壳依然留有一半。
“你怎么跟向东起了冲突?”陈仰抠着蛋壳问。
朝简沉默的坐着。
陈仰说:“他那拳用了至少八成力道,要是砸在你眼睛上,你眼球就爆了。”
朝简还是沉默。
“从下颚砸上来也不得了,会让你咬伤舌头,牙齿松动,一嘴血。”陈仰抽一张纸巾铺到桌子上面,他把剥好的鸡蛋放上去,凑到朝简跟前说,“你做几下咬合的动作给我看看。”
朝简嗓音嘶哑:“没受伤。”
陈仰松口气,他将鸡蛋递给朝简:“拿着。”
朝简弯下腰背,双手交叠着盖住眉眼:“不用。”
“剥都剥了。”陈仰说。
朝简牵动了一下淤青的唇角:“那就吃掉。”
你咬伤舌头,牙齿松动,一嘴血。”陈仰抽一张纸巾铺到桌子上面,他把剥好的鸡蛋放上去,凑到朝简跟前说,“你做几下咬合的动作给我看看。”
朝简嗓音嘶哑:“没受伤。”
陈仰松口气,他将鸡蛋递给朝简:“拿着。”
朝简弯下腰背,双手交叠着盖住眉眼:“不用。”
“剥都剥了。”陈仰说。
朝简牵动了一下淤青的唇角:“那就吃掉。”≈lt;陈仰:“……”
“房间的门不知道是怎么刨的,打开关上的声音都很小。”陈仰吃着鸡蛋说,“从里面反锁也不牢固,我们晚上睡觉要抵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