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将他抱起,把他按进颈窝,手揉着他的脑袋,嘴里温声哄着“嘘,嘘,娇娇乖,娇娇没有一个人,娇娇还有我”
陈望舒又听到他喊他娇娇,手里紧紧回抱着他,他喜欢李阎喊他娇娇,这让他感觉他被人在乎着。
李阎察觉了什么,将他从颈窝里拉出来“娇娇是不是喜欢哥哥这样喊你”
陈望舒一双纯真的鹿眼含泪,含不住的顺着眼角留下,嫣红的嘴唇微张里,下嘴唇还留着被贝齿咬出的痕迹,微微抬头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漂亮
李阎不合时宜的想,被蛊惑般,他吻上了他流泪的眼角。
“娇娇好乖”李阎哑着嗓子哄着,吻干他的泪水。
俩人并不觉得这个做法太过亲昵,而陈望舒放任着李阎,从眼角吻到到脸颊,快到唇边时,他却离开了。
陈望舒有点失落,但刚刚的情绪外露耗去太多精力,他没有力气想为什么失落。
而李阎微怔在原地,直到陈望舒抱住他时,才回过神来。
“哥哥,我怕,不要走好不好”
望着脆弱敏感,又向他撒娇的小娇娇,他怎么能说的出一个不字
李阎望着他,只把给他望风,等他回去的霍骁忘得一干二净。
陈望舒在李阎怀里睡得并不安稳,他哭了许久,李阎怕他明早头疼,给他轻轻揉着。
陈望舒摸着他揉着太阳穴的手指,睁开迷糊的双眼,含含糊糊的喊。
“哥哥”
李阎认命的将他抱起,将他两腿分开,坐与他的腿上,回想着小时候母亲是怎么哄他弟弟睡觉的。
他母亲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子,却会轻声唱歌哄他们兄弟三人睡觉。
他再一次让他的头放与颈窝,寻着记忆中的样子,轻轻摇晃身子,双手有节奏的拍打着他的背,低声吟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越完美越危险
冬天寒冷,官员们都穿的厚,昨夜下了小雪,来上朝时,脚下要有点打滑。
凌霄宝殿外,官员们皆三三两两,唯有一朱色独立其中。
李阎悠然自得的往殿上赶,突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撞,他偏头望去,随即笑了起来。
“骋之兄,昨天多谢你了”
一提到昨天,同样朱色官服的霍骁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一眼“你还好意思提昨天,我在那迎着冷风等了你一夜!”
李阎听到此言,不急不忙的像他赔礼道歉,并承诺请他喝边塞带来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