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做贼心虚的蒙面男子收回利刃,和同伴顺着九溪的视线,转过脸循声望去。
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趁机麻溜的爬起来,九溪漫无目的的在沙漠里狂奔起来。
历时两日,她来这漫无边际的大漠深处,是为了寻找回去的一线希望,可不是来找死的。所以她牟足了劲,两腿像上了发条一样,越跑越快。
若不是为了逃命,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体力竟然有如此好的时候。
“追!”
得知被耍的两个蒙面人反应过来后,纷纷利索的翻身上马。
在漫天黄沙下,策马朝着一路狂奔的女子穷追不舍,直到他们将狂奔中的九溪围堵起来。
这下完蛋了!
一道泛着白光的利刃挥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九溪惊恐的睁大双眼,眼看就要命丧大漠了,一道强劲的砰声赫然传来,距她一步之遥的利刃突然悬在了半空中。
挥剑而来的蒙面男子胸口被一支箭矢刺穿,从马上摔了下来,吓的九溪一个哆嗦。
他的同伴见势不妙,便调转马头准备离去。却被来者一脚踹下了马,行云流水般的被擒了起来,“谁派你来的?”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喘着大气的九溪抬眼望去。一身束腰白衣的他,此刻如耀眼的神邸般让人膜拜。
蒙面男子见是亲政后的图特摩斯,自知没有活路,便率先一步咬舌自尽。图特摩斯什么也没问到,只从他们的腰间找打了一枚纯金打造的圆形吊牌。
这是已故女祭司赛米拉家族的令牌。
曾经,是赫拉奉了赫雀瑟之命亲手处死了赛米拉。如今,他即位,赛米拉的家族不再忌惮赫雀瑟的势力,开始找赫拉寻仇了。
浩瀚的沙漠随着落日的消失渐渐凉了起来。
窝在沙地里的九溪心境复杂,仰视这个如神砥般的男子,在夕阳的照耀下,他的周身散发着高贵慑人的气息。
想起之前他三番两次的驱逐,九溪垂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细沙,原路返回去找自己的骆驼和行李,“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
她可不想半夜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里。
望着那道玲珑的背影,似曾相识的拍沙动作,绾发装扮,以及她那洒脱不受束缚的行为,都让他想起那颗隐藏于心底多年的那颗朱砂痣——梅里特拉。
两天前,他刚从外面巡视回来,伊恩便心焦火燎的来报,说赫拉准备了一些很厚的衣物跟她道别,也不带她同行。
想起斯图雅曾经跟他汇报过,赫拉是在去往梅沙的途中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便放下手头事物追了过来,还好来得及时。
满腹疑惑的跟了过去,图特摩斯故意的握住九溪的手,“梅里特拉……”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谬,但想尝试一下,凡事抵不过一个万一……
突然被人握住手,九溪的浑身像有一道电流划过。本能的甩开被人握住的手,她声色俱厉的转过身来,“虽然我被贬了官职,是你的子民,被你救了一次,可也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人轻薄。陛下已经有了王后,请你自重。”
说罢,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她是她,可又不是她!
心底有丝失落划过,图特摩斯悠闲的跟了上去,“赫拉,你应该成熟一点!”
若不是为了巩固内政,做个表率,他又怎么会追了过来。
“我做好本职事物就行了,成不成熟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陛下费心。”莫名其妙的被他摆了几道,这些事也不知道是那个好看热闹的人给传了出来,成为宫里的笑柄。仅凭几句话就想让她感恩戴德,她心里只想——去你的吧……
“刚才的两个蒙面刺客,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吗?”见气氛不够友好,图特摩斯开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