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谁。”塞尔维亚看到是九溪,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九溪将采买的食物放在塞尔维亚的身边,半蹲下来,“很久没有大人的消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塞尔维亚灰暗的眸子里亮了一些,说话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劳你了。听说现在你已将晋升为大总管了?”
九溪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我早有提拔你的意向,不料意外来的太过突然。”面对曾经的刁难,塞尔维亚垂下了头,“你现在对我的好,我受之有愧。”
“事情都过去了,大人。无论如何,属下很感激你曾经没有放弃属下。”九溪说的很诚恳,“你要多保重,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家里的?”
塞尔维亚点点头。
凭他在官场纵横数年的经验来看,九溪的做法令他意外,但也因此,九溪给他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思索片刻,塞尔维亚便将想说的话,悉数告知了九溪。
当天下午,九溪便将话如数带到了塞尔维亚的家人那里。她现在能力有限,能帮到一个人,便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毕竟,她要在这里长期生活。
过了几日,图特摩斯将内政事务交于萨伦尼,便带着卡萨、九溪和一百名努比亚军团的士兵在尼罗河的码头乘船,顺着尼罗河水,一路北下。
他们一共三艘船,九溪和图特摩斯在中间那艘设施最好的雪松木船上,前后两边是保护法老的努比亚军团的船。
听图特摩斯说,自赫雀瑟时代起,凯姆特已经开始用雪松木造船,这种雪松木来自地中海东部的腓尼基,凯特不产这些。如果想大量制造凯姆特自己的海上战舰,只能从腓尼基购买雪松。
九溪对造船这些兴趣不大,也不是很懂,只能随便看看船只的基本构造。
这些船的船身是壳式结构,用的是榫接技术,船体没有肋骨板,由多块经过加工的木料对接而成。为了增加船体的坚固性,船体用绳子捆扎,同时用一根很粗的缆绳从甲板前部拉到尾部,中间配备了中央舷梯和亚麻材质的帆,不仅有助于稳定船只,还提供了一个射箭的平台。
在船体的下方里面,是划桨的地方。
尼罗河在泛滥的季节,为凯姆特人带来了肥沃的土地,使得农业发展名列前茅。也因其丰富的水系,给凯姆特带来了贸易的快速发展和水上霸主的机遇。也因此,他们一行乘船,十日便可抵达凯姆特北部链接叙利亚、西奈半岛和叙利亚的枢纽城市。
这几日的水路,在侍奉图特摩斯吃穿就寝方面,九溪显得躲躲闪闪,毫不积极。只要图特摩斯在,她就整理的极为快速。如果他不在,九溪就磨磨蹭蹭的应付了事。
本来去叙利亚,就不是她所愿。
有时候,图特摩斯会刻意制造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九溪置若罔闻。
比如见她在船舱磨蹭的时候,他会过来帮她一把。忙完后,九溪会默然的拜礼,快速的闪人,躲去自己的船舱。然后趁他回到船舱的时候,她再跑到甲板上去吹风。极个别时候相遇,能说一句话,她坚决不说两句话。
这样的相处过了七八天,第九日的时候,天空的颜色渐渐沉了下来,图特摩斯阔步走到九溪的船舱,“见到拉莫西斯总督,他会问你和我的婚约一事,你打算怎么说?”
九溪正准备和衣休息,见他过来,慌忙裹好衣服起身。
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他还好意思提及此事,叹了一口气,九溪决定直说,“能够得到陛下的垂怜,是很多凯姆特女子梦寐以求的愿望。我想我证明不了自己,达不到您的期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