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生下来就这么弱?”
李家大郎躬身:“是,母马难产,憋在胎里生了好久生不下来,最后多亏老爷府上的青粮粮草。”
郁徵听他这么说,又摸了摸小马的脊背,小马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转过头来看郁徵,片刻后轻轻蹭了蹭郁徵的手一下。
这小马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人,灵性异常。
可惜就是太瘦弱了,尤其四条腿,又长又细,直叫人担心它的腿是否能撑起它的身子。
郁徵再三看过小马后说道:“可惜,这小马骨架这么好。”
李家大郎低着头,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这小马若不是那么瘦,就是种马的好料子,少说挣个几百两,谁不可惜?
郁徵转头吩咐伯楹,“你拿些青粮米煮熟送过来给小马喂一些。”
伯楹连忙去了。
郁徵对杨家大郎说道:“你这马驹送来是要卖还是换青粮粮草?”
李家大郎垂着手微微躬身:“谨听老爷吩咐。”
郁徵点头:“按市场的价格给你算银子,拿到银子后你可以再换粮草,或揣着银两回去。”
李家大郎忙道:“谢谢老爷!”
郁徵看了边上的侍卫一眼,示意对方带李家大郎去结银子。
侍卫立即明白,带着杨家大郎领命而去。
小马驹的状况有些不太好,哪怕吃了青粮米饭,还是站不起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看着可怜兮兮。
郁徵一下午看了这白马好几回,又叫人请了兽医来。
兽医看过一回,勉强开了一副药方,却也没什么用。
郁徵原本还想将小马驹送给阿苞,正好等阿苞长两岁,开始学骑射的时候,能用这匹马。
小马驹这个模样,想送也送不出去了。
到晚上,胡心姝回府后,听说他们新养了一匹小马驹,过来看。
他一看便发现:“这小马估计肺不太好,在胎里憋久了。”
郁徵叹口气:“也就是你看出了它肺不太好,其他人只知胎里带弱。”
胡心姝伸手摸了摸小马驹温热顺滑的皮毛,怜惜道:“我们族,以前有小狐狸也是这种情况,人类的医术虽好,但也只在人之中。人之外,其他族还得看各族里的族医。”
郁徵:“我去哪找成了精的马来给这小马驹看病去?”
话是这么说,郁徵也伸手摸了摸小马的胸腹。
小马微微喘着气,被摸之后,挣扎着低头舔了舔郁徵的手。
濡湿的感觉传递到脑海中,郁徵手一顿,问胡心姝:“除了成了精的马之外,还有其他法子么?”
胡心姝想了半日:“我们族的族医只会瞧小狐狸,且离得也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