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让人额外给他家?补了二十两作为抚恤,也不知这个家?庭现在如何。
林家?自然是感激的。
他们既感激郁徵为林苟儿报仇,也感激这笔抚恤银子?。
收到恤银的第二日,林家?兄长亲自背了一麻袋豆子?送到郡王府,在府外给郁徵磕了个头。
郁徵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银子?发完了,尚学鲲被关在县衙,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郁徵观察了几日,也没去?找县官,只是写?了一封奏折弹劾郡守缪钟海。
他作为邑涞的郡王,尽管不受宠,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的。
于?是,在逢定?县县官与邑涞郡郡守缪钟海都不知道的时候,京都中,文?书处里,属于?郡王那一格的玉架上,再次躺着郁徵递上去?的奏折。
第26章报恩
郁徵第二次递奏折上去,更多人注意到了邑涞郡这个小角落,邑涞郡的郡守缪钟海自然也被注意到了。
“废物!真是废物!”
郡守府内,缪钟海走来走去,浑黄的眼球上布满血丝,咬牙道:“这点事都做不好,让韦洪昌早些收拾东西滚回乡下种地去!”
椅子旁侍立着的管家大气不敢出,哪怕摔得粉碎的茶杯崩了无数渣子到他?身上。
缪钟海气不过,走着走着又把边上的椅子给?掀了。
星纹木制成的沉重椅子在厚厚的羊毛毯上滚了两圈,无声停了下来。
缪钟海站在原地喘气,片刻后,面色阴沉地走到大书桌前,从笔架上拿下毛笔,蘸墨写下一封信。
他?将信递给?管家,阴沉道:“告诉韦洪昌,这次屁股我帮他?擦了,若有下次,他?自己知道怎么办。”
管家不敢看缪钟海阴沉的脸色,深深鞠了个躬后,双手接过信,倒退着退出门去,将信交给?下仆寄走。
两个时辰后,蓬定县的县官韦洪昌收到了这封言辞俱厉的信,也?收到了底下人带来的话。他?颤抖着手打开信看,看了好一会,将信收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又坐了一会,他?招来衙役吩咐几句。
衙役听?完,露出诧异的神情,又飞快地掩饰过去,垂头领命而去。
韦洪昌看见?了那丝诧异,却什么也?没说。
他?沉着脸攥着拳头坐在板正的太师椅上,一直坐到天黑。
第二天一早,在蓬定县作威作福惯了的尚学鲲被一队气势汹汹的衙役从家里押了出来出来,带了枷,由衙役拉着上了主街游行。
县城就那么大,谁都知道尚学鲲与县令韦洪昌的关系,百姓见?他?衣裳不整地被拖着走,连嘴都堵上了,十分惊讶,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围观的人伸长脖子,使劲探头往前看。
很快,有人跟同伴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