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楹他们虽然不认同这个观点,但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暂且作罢。
郁徵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感觉这就是秋冬的常规加重。
为此,他停掉了一部分劳作,也不怎么下山。
他身为一郡之王,许多事情本就不必亲自动手。
纪衡约有带人种青粮的经验,秋冬种菜也毫无问题,郁徵干脆把事情交给他。
黄鼬一族的菜地也在湖边。
他们和郡王府的侍卫一起种,学习了不少种植方法,种得有模有样。
纪衡约告诉郁徵,黄鼬一族种出来的萝卜秧已经开始卖了,因为水好菜好,每日都能为他们族带来不少进项。
不过相比种田,黄鼬一族似乎对做生意更感兴趣。
他们每隔几日,会挑着菜和其他手工制品去镇上卖,有时候还会贩点小杂货,一起挑去村里。
郁徵对黄鼬一族并不太过关注。
他名义上是这片土地的郡王,实际上郡守早已架空他,他手上没银没粮,根本管不了这片土地。
万一黄鼬一族作乱,也有郡守去愁,他其实有心无力。
何况他看黄鼬一族眼神清正,不像那等作奸犯科之辈,不过多关注也无碍。
郁徵坐在躺椅上,翻了个身。
他的躺椅还是碧桃树下那张躺椅,过了炎热的夏天,再在躺椅上晒太阳吹风,无疑是种极佳的享受。
阳光和煦,照在熊奶草上,把熊奶草照得晶莹透亮,嫩生生的绿意几乎要挥发至空中。
傍晚,熊奶草也被染上一层橘色。
郁徵在躺椅上休憩,院门处,探进两个小脑袋,却是邢逢川和阿苞。
两个还不到郁徵腰高的小孩探头探脑,见他睡熟了,邢逢川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焦急,阿苞没什么表情地进来,再伸手向后招,示意邢逢川也进来。
门口守卫的侍卫得到过吩咐,并不拦他们。
邢逢川却不敢妄动,怯怯地看着阿苞,小声道:“要不要等殿下醒了,得到他的允许再进来?”
阿苞道:“不必,侍卫没有阻拦我们,应当就是父亲提前吩咐过。”
邢逢川转头看了看门边铁塔一样的高大侍卫,又看看睡得正熟的郁徵,仍是不敢:“殿下让我们进来,没让我们拔熊奶草,我们还是再等会?”
阿苞想了想:“看小马去不去?”
邢逢川点头。
两个小孩便手拉着手去后院看小马了。
小白马霜青就养在后院,它现在情况大好,长高了些,四肢也粗壮不少,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伯楹正在屋内算账,见俩小孩去看马,隔着窗道:“世子殿下,你们别挨太近,霜青脾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