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她好商量:“再待会。”
温听萝失去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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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他抱着她去洗漱的。
她困极,靠在他怀中,隐隐睡了过去,只由他动作。
窗帘拉得死紧,从一开始便紧紧闭着,卖力地遮住屋中的事情。
等清洗完后抱着她回来时,季清洄的视线从一地狼藉上一扫而过。
她大抵是想不到,那些在她眼里如同天文数字的数量,不过动辄一用,便用了这样多。何愁用不完?
他勾了下唇,在她额角落着吻。温听萝以为他又要捣乱,伸手拂开他,嘟囔道:“不要了,好累,好困。”
他的唇角溢出轻笑,轻哄着人:“嗯,睡吧。”
季清洄的动作,似水般温柔,一分重力也舍不得施予她。
——蛮力都只用于刚才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睡,也不嫌两人偎在一处,热气成倍地涨。
运动有利于睡眠。
温听萝很好地体验了一把,这一晚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次日醒来时,她一动身,便发现了自己的姿势——唔,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睡。
他不管怎么黏过她,也从来不觉知足,只有愈发贪心一说。
昨晚的记忆侵袭而来,她顿觉浑身的骨头都散过一遍似的,只要一动,便觉酸疼。
都说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她可算是好好地给体验了一遍,付出的代价不小。
骨头酸着,她还觉得累,翻了个身,便接着睡去了。
季清洄怀中一空,很快醒了过来。
见她背对着自己,俨然一副不想让自己抱的架势,他没忍住勾唇。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后,他便攀到她耳畔,低声问说:“饿不饿?”
“唔,我想睡觉,再睡一会。”
季清洄没有打扰她的好觉,只兀自起身去厨房。
温听萝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他神清气爽的背影,迷迷糊糊地想——
明明出力的是他,明明最累的也应该是他,可他这样子看上去,倒像个没事人,唯独只累惨了她一个?
这不公平。
可能真是太困了,她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过了个把小时,温听萝被他亲醒,还伴随着他温柔的低哄:“起来喝点粥再睡好不好?”
他甚至已经将煮好的小米粥端来,准备喂她。
温听萝抓过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这是在泄昨晚被他欺负的气呢。
这年头的人可真奇怪。
被咬了也不见生气,甚至笑得还深了,大有一副“任你咬去,只要你高兴便好”的架势来。
可真是宠得没边儿了。
这架势,极具欺骗性,很容易叫人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哪里能联想到昨晚的他有多恶劣。
温听萝被他喂了半碗小米粥,然后接着拢过被子睡。
季清洄坐在床边,她连多的眼神都没有给,吃饱就跑。他给气笑了,着实是被拿捏死了。
一直到午后,温听萝这一觉才算睡饱。她起床想去找他,一起身却发现双腿酸软,更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流出。在意识到那些是什么后,温听萝再也淡定不了,双颊飞上红云,恨不得去将他捶上一顿。她跑进浴室,待了很久很久,才复又出来,整张小脸上都写满了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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