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没多久,陈北默就打开门?进来。
他拎着热乎乎的早餐放到客厅的桌上。
阮橙站在卫生间里挤着牙膏,因为只能一只手动的缘故,挤起来不怎么方便。
陈北默从她手机接过牙膏,帮她挤好,又递到她手边,“这几天?别乱动。”
阮橙接过,“你不用去公司吗?我不想连累你。”
刚刚挂了电话后,阮橙后知后觉的想,陈北默每天?那么忙的一个人,又不能天?天?在医院陪自己,可自己在给他打电话的那一刻,好像已经把他照顾自己当成理所当然。
心里居然会?有些?失落感,想着如果以后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自己还这么离不开他,他会?怎么想?
以前一个人在他乡的时候,阮橙不是没有生过病。
记得那时候和程宇鸣在一起不久,她被实验室的同门?传染了严重的流感,流感的程度最严重能致人死亡。
阮橙一个人在出租房隔离了一个星期,每次程宇鸣说要来看?她,都被阮橙拒绝了。
比起连累他,她宁愿一个人承受。
她一个人独立惯了,也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离不开一个人,渴望和他待在一起很?久,更久。
“你再刷,牙都要出血了。”
阮橙想的正出神,听到陈北默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您拿着牙刷这么久,也不嫌手酸?”
阮橙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陈北默倚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也看?向镜子里。
阮橙错开视线,放下牙刷。
陈北默快她一步接过她手里的牙刷,又把一旁的漱口杯放到她嘴边,阮橙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陈北默说,“被我伺候还不乐意了?”
阮橙这才乖乖漱了口。
阮橙看?着陈北默轻车熟路的拿着自己的毛巾在水龙头上打湿,又拧干,阮橙才发现他直接把家里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其实你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待在这也没多大事。”阮橙嘴上还是假装不在意。
陈北默拧干水,捏着毛巾的一角,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脑勺,阮橙被迫抬着头。
陈北默细致的帮她慢慢擦拭,温热的毛巾触碰到脸颊,会?让人很?舒服,仿佛连手臂的疼痛都减缓了不少。
陈北默就连眼睛都透着一股散漫的气质,但认真起来的样子,却很?迷人,比如现在,给她擦脸这样的小动作,都让阮橙觉得心里有股暖流在涌动。
他看?了她一眼,又专注到自己手上的动作上,“让你一个人呆在医院,当你老公是死了吗?”
他把毛巾从她脸上拿开,又帮她把碎发往耳后撇了撇,说,“我这几天?请了假,想多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