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太急,脸上都紧张红了,身后却传来了叶谦良的咳嗽声,还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离自己夫郎太近了。
之前叶谦良就说过,让他不要挽着林出尘的胳膊,也不要凑到耳边说话,更不要没事就一把抱住林出尘。
燕哥儿经常一激动就抱住林出尘,开心的时候要抱,难过的时候还要窝在林出尘的怀里哭,林出尘还总说都是哥儿,这没什么,很正常,可是叶谦良却每次看到都要吃醋。
燕哥儿气的撅起嘴巴,松开拉住林出尘的手:“小心眼,我不拉他还不行么。”
林出尘没理这两个幼稚鬼,而是去问林河:“爹,你回来了?那人治好了?”
“治好了,这不还跟来了么,说要看看你们的香薰蜡烛。”林河指了指身后的青年,“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赵员外的结拜兄弟,陆长柏。”
“陆长柏,人长得俊俏,名字也好听。”燕哥儿又凑到林出尘耳边小声嘀咕,他嘀咕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骑在马上的白衣青年。
林出尘却说:“他不是从马上摔下来快摔死了么,怎么还敢骑马?”
“我也说过,他的伤才刚刚有所好转,还不适合骑马,怎么也得再过一两个月完全好了再说,他却无所谓,还说坠马只是平常事。”林河无奈的摇头,对此态度非常不满,“也就是他体格比平常人好,要不然我非得拦着不可。”
“长得帅,体格还好,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成亲。”燕哥儿又在林出尘耳边念叨。
燕哥儿是藏不住话的人,心里想什么倒也不会全跟别人说,但是必定会跟林出尘说。
他小声嘀咕了什么周围人都没有听到,但是林出尘却知道了他对陆长柏有了那种心思。
可是现在燕哥儿还跟张水有着婚约,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这婚约一时半会不好取消,如果燕哥儿的爹跟自己爹一样通情达理那还好说,可以让他爹把婚退了,跟陆长柏在一起。
不对,这才刚刚见面,怎么就联想到成亲去了?先不说陆长柏同不同意,就说他们就只知道对方一个名字,年龄、家住哪里、是否婚配、有没有孩子都不清楚,还有一点就是品性如何,万一再来一个张水那样的可如何是好?
张水人不咋地,他爹娘倒是勉强可以,不喜欢燕哥儿,直接就想退亲,谁也别折磨谁,换做是陈程才的爹娘和亲戚们,那才叫一个窒息。
林出尘担心燕哥儿也碰到那样的公爹和婆母,大部分男人和他的爹娘看着都挺好的,但是成亲之后是人是鬼就不知道了。
陆长柏翻身下马,对着众人抱拳行礼,“在下陆长柏,家是江城的,做点小生意。“
他这人倒是彬彬有礼,还是江城的,是他们这个省最富裕的一个城市。
“那赵员外我倒是见过,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你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怎么跟他成了结拜兄弟?”林出尘故意这样问,想听听他到底多大年岁,若是二十四五岁了,必定已经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有四五个了,那么燕哥儿也不用惦记了。
“我那么显老么?我今年才十七岁,跟大哥是忘年交。”陆长柏说。
“十七岁。”林出尘转头看燕哥儿,这不是跟燕哥儿一样年岁,而且陆长柏长身上也没有十七岁少年人身上的青涩,可能跟他常年跑商有关系,见多了世面,气度也更加成熟一些。
“你常年在外面跑商,家里的妻子不会有意见么?”叶谦良也帮着助攻,“我家夫郎,我是一天都离不开。”
陆长柏没想到被他突如其来的秀了一脸恩爱,“在下尚未娶亲。”
他们大致了解到了陆长柏的底细,看着挺好以青年,说话也彬彬有礼,还没成亲,家底也挺丰厚,但是他是商人,又是外地人,就算燕哥儿同意,燕哥儿的爹娘也不会同意他嫁出去。
之前林出尘就听燕哥儿的爹娘说过,也不希望燕哥儿大富大贵,只要能在村里找个知根知底离家近的男人成亲就好了。
“之前的蜡烛样品我已经看过了,感觉不错,如果每一根的品质都一样,而且保证以后得质量不下降,咱们可以长期合作。”陆长柏不知道自己一过来就被人惦记上了,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他在专心想生意上的事情。
“这些蜡烛都是我们亲手做的,质量保证没有问题,只是看你一次能要多少。”林出尘让他先进去,给他看看他们制作的蜡烛。
“这香薰蜡烛好,再这个小村甚至是小县城里都没有多少销量,一年能卖上百根都不错了,可是我拿到外面去,去江城差不多规模的城市,甚至可以拿去京城,那些达官显贵都喜欢这些新鲜玩意,越是手工制作,工序越是繁琐他们越是喜欢。”陆长柏跟着他们进了土坯房,土坯房里就只有一张长桌子,几把椅子,地板都没有,就是用干草铺了铺,很难想象那么精美的蜡烛竟然是在这种简陋的环境里生产出来的。
在他眼中简陋的土坯房对林出尘他们已经算分奢侈了,甚至连村里人都念叨了好久,说林河太宠着他们了,几个哥儿闹着玩,竟然还给他们盖房子了,家庭条件一般的男子成亲也就盖这么两间房子,给几个哥儿盖房子纯属浪费。
林河把孩子宠坏了的传闻不仅在村里流传的广,几个村子都知道,尤其是给林出尘退亲找赘婿、盖房子开小作坊做生意这些事在附近几个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县城里都知道了,不过都是反面传闻,不知道他们村里情况的人还产生了一些龌龊的想法,他是不是对养子有别的心思?后来听说他从小就丧失了生育能力,定的亲也取消了,后来好不容易收养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