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针管,上前就要准备动手。
“砰”的一声枪响,波特眉心间出现了一个血孔,身体瞬间跌倒到地上。
“杀人啦。”夜巴黎里顿时大乱,人影四处奔逃。
那些地下势力的头头,看着那傻了眼的皮克和安静地坐在那里的秦若萱,心里则是暗叹:“早就知道金太太到了这夜巴黎,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偏偏有人不信邪,硬要往枪口上撞啊。跟金公馆的人起了梁子,那就是在自己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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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依然傻站着的皮克,秦若萱淡淡地说了声:“怎么还不滚?”
“啊?”皮克醒过神来,却又被秦若萱的话给搞糊涂了:“不杀自己,让自己离开?”曾在军队中服过役的他知道,现在外面肯定有一把枪对着自己,因此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无聊的男人。”秦若萱看皮克一动不动,脸上闪现不耐的神色,竟是自己站起来向旁边走了过去。
“嗯?难道这枪手不是金公馆的人安排的?”皮克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滴下,却依然伫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租界巡捕听到枪声,赶了过来。
在众多巡捕围成的圈子中,皮克总算可以活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腿脚,只是在租界探长询问刚才所发生的事时,皮克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要说这件事与旁边那位自始至终淡定自若的金夫人有关吧,可是金夫人却从头至尾就说了三句话“滚”、“怎么还不滚?”、“无聊的男人”,怎么看这狙杀都与她无关。
可是要说这件事与这位金夫人无关吧,偏偏枪击案就发生在波特将要劫持这位金夫人的时候,这也太凑巧了吧?
探长总算是听明白了皮克支支吾吾的言语,抬眼看了一下秦若萱,发现那位美女依旧淡然地坐在旁边,一副置身事外,没有掺和到枪击案件的样子。
这就是沪上各个势力中传言的那个金公馆里娇艳无比的金夫人?
果然是一副高贵优雅的气度,娇艳如花的相貌,加上妖娆诱人的身段,在妩媚迷人之间隐隐透出一股冷艳之气,能让男人发自心底地产生一股征服的欲望。
只是,堂堂金公馆的金夫人,怎么会单身来到夜巴黎这种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还是说金公馆又要有什么新的大动作?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自己这样身份的人能够过问的。
这般想着,探长有些为难地看着秦若萱说道:“不知金太太到这里有什么要事?可与刚才的枪击案有所牵连?”
言语之中竟是暗示秦若萱,只要回答与此事无关,那么自己就可以用悬案将此事了结。
看了眼面前有些殷勤的探长,秦若萱淡然地说道:“心情不太好,而夜巴黎在沪上又声名远播,就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秦若萱又瞥了一眼皮克:“结果被这个无聊的男人和他的同伙纠缠,然后就听到了枪声。你说,这是有关呢还是无关呢?”
“这------这个嘛。”探长不禁有些为难。
没想到这位金太太竟是丝毫不在意枪击案的影响,三言两语间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只是却给自己出了难题。
按流程,自己肯定是要带这位金太太和这位皮克回巡捕房录个笔供,并且查明此事确实与这位无关,才能请金公馆来人保释。
可是,想到要把这位带回到巡捕房,探长就禁不住觉得脖子有些发冷。
以这位的姿色、身段,还有沪上这浑浊的深水,但凡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那自己绝对是那顶锅的大侠。
别人当探长,人前都是威风八面,叱咤风云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怎么感觉是那么的卑微呢?
正在探长左右为难之际,夜巴黎之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紧跟着就冲进来几十个手持短枪的便衣汉子,将现场的人给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法租界如此无礼?”在便衣男子与巡捕对峙时,探长大声问道,毕竟是底气不足,于是便扯出了法租界的旗号,不免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阁下放心,我们对租界的规矩没有冒犯之意。今天来此,只是因为皮克先生是我们儿玉机关的朋友,我私人帮他主持一下公道而已。有人对他无礼,就是对我们儿玉机关无礼,相信各位巡捕朋友也不会让我们难做吧。”
在探长的缺乏底气的声音中,便衣汉子间分开一条通道,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矮个男子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用平和的语气说着霸道的言辞。
却是皮克另外的几个手下,看到了皮克刚才的危局,因此打了电话向儿玉机关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