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不叫老板了”秦之舟问。
“……”乔燃不说话,只觉得更累了。
秦之舟深吸一口气,揽着乔燃往前走,两人一路无言。
“没事,能治,有我呢。”秦之舟猛打方向盘,黑色奔驰随之上了高速。
乔燃靠着车窗,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变幻,七八只排列成行的鸟儿展翅划过,只留下一声声的鸣音。
“不治了。”他说。
秦之舟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在高速后稳住心神问:“为什么。”
乔燃没有回答他,只交待遗嘱般说:“秦之舟,我们提前解约吧,问题在我,报酬就不要了。”
秦之舟不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着白。
“我大概是没有亲人了。你是个很好的人,能和你成为朋友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不怕死,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死过一次了。”
“所以,”乔燃偏头看着他勉强的扯出一个笑,“你要好好的。”
云层很厚,世界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幕布盖住了。风声呼呼的,远处雷光闪烁,手机早早的发来提醒雷雨的短信。
这场戏,似乎该谢幕了。
乔燃又一次被秦之舟从车库抱到卧室,他不发一言,脚步很稳,在他进屋的同时,雨也落了下来。
“谢谢。”乔燃自己从床上爬下来,趁着秦之舟洗澡的功夫摸上二楼。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了个文件夹,他松了口气,心里却莫名的泛起酸楚。
接着,他回到楼下,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浴室门关着,他放心了。刚走进房间,扭头一看,门后藏着个老六。
“……”
空气似乎凝固上了。
秦之舟扫了眼他怀里抱着的文件袋,问:“这么想走”然后“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卧室门。
乔燃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说:“老板,带病上班真的不好。”
“哦”秦之舟走近他,眼里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下一秒,乔燃只感觉腰上一紧,门随之传来一声闷响,文件袋“啪”的一声掉在两人脚下。
……
秦之舟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乔燃脊背紧贴着暖色的墙壁,被困在方寸之间。秦之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摁熄了灯,黑暗里,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老板你……”
“不是都让叫名字了吗”秦之舟哑着声问。
“不……”乔燃如同一只旱鸭子进水,无力却执着的扑腾开来,最后被秦之舟单方面的镇压。
秦之舟又往前贴了一点,两人的脸隔得很近,乔燃退无可退,只得抬眼看着他。忽然,秦之舟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头靠了过去。
眼睛看不见让乔燃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在感受到秦之舟温热的呼吸落在唇上时,他的心跳漏了一啪,脑海里炸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