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再重一些吧。”谢扶桑闭眼感受了下,说道。
“那这样可舒适?”少年改了力度,问道。
脖子上突然一重,谢扶桑感觉想被人扼住了喉咙,她急忙躲开,对他们讲:“稍微轻一点,轻一点。”
江宴和谢陆一到房门口便听到这句话,只见二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变得五色杂陈。
谢扶桑想好了措辞,自觉时候差不多了,正要不着痕迹地开口询问他们二人事情。
便听见极速的叩门声响起,她只得起身去开门,也不知道哪个催命的敲的这么响,她不禁在心中吐槽。
方一开门,便瞧见自家大哥和江宴黑着脸盯着自己,老鸨还被旁边的侍卫困住,说不得话。
莫名其妙的,谢扶桑有些心虚起来,她将手背后,轻轻反关起门,遮挡住屋中的景象。
还找了两个。江宴和谢陆瞟了一眼屋内,瞧见两名少年额前的碎发有些潮湿,二人顿时感觉两眼发黑。
谢扶桑主打一个遇事不慌,反客为主,倒打一耙的原则。
“大哥,你们也是来放松的吗?那应该让她给你们找几个魁梧健壮的,能服侍地你们更舒服。”
谢扶桑指着老鸨开启惊人语录。
这话一出,旁边的侍卫都瞬间涨红了脸。
这里人太多,谢陆不好在此训诫自家妹妹。
“跟我回去!”
谢陆转头离开,冷声留给谢扶桑一句。
倒打一耙的计谋被大哥看穿了,谢扶桑只好不情愿地跟上去。
一路上,谢陆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微妙。
谢扶桑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实在忍不住了,轻轻扯了扯谢陆的袖子开口解释道:“大哥,我没做什么坏事。”
她怕谢陆不信,随即真挚道:“我发誓,真的!”
谢陆顿下脚步,回头去看谢扶桑,眼中夹杂了一些止不住的怒意:“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青天白日便往里面跑!”
谢扶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对她发脾气,她低头嗫嚅着小声反驳:“那这样说,出了阁便可以在晚上进去?”
“你!”
谢陆顿了一顿,看了眼旁边的江宴,自觉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说,最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总归是我没有教导好你,才让你如此放纵自己,这些日子你便待在四方馆中,不要出来了,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谢扶桑见自家大哥这次玩真的了,顿时有些急了,她急忙道:“我今日去那里真的有正经事。”
“正经事?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正经事。”谢陆反问道。
“我是要……”
谢扶桑突然顿住了,不能同谢陆讲她是要打探消息的,万一他继续追问下去,一切都露馅儿了。
话到嘴边,她立马转了个弯,道:“按摩放松的。”
像是生怕谢陆不信,谢扶桑立刻补充道:“坐了半年的马车,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此时还傻傻地以为芳草阁的按摩放松当真只是按摩放松,还不解为何大哥今日如此生气。
她知晓男女大防,也自觉没有做出过分之举,何况当年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家中都允了,为何今日大哥非要在此事上较真。
忽然瞥见远处路口有一熟悉的身影路过,谢扶桑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对大哥道:“那不是秦九将军吗?她怎么急匆匆的。”
谢陆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他看了眼身边不省心的妹妹,举步又止,最后找到了两全之法,他将谢扶桑交给身旁的江宴,嘱托了几句,便急忙追了上去。
虽说谢陆追上去是谢扶桑想要的结果,但看到自家大哥如此见色忘妹,她心中还是暗自鄙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