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江沉临走前,老爷子多说了两句,“婚不着急离,你们还年轻,难免有个吵吵闹闹的,章炀他从小就被他爸妈丢给我,十几年来被我惯坏了性子,娇纵任性的厉害,你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好,等你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后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什么都敞开了说,夫妻之间别藏着掖着的,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章家的门也永远为你打开,这里一直欢迎你。”
老爷子还是不太希望他们离婚,他希望许江沉肯和章炀重来。
他并没有回答,礼貌和老爷子道了别便离开了。
许江沉在一个月后从章氏公司离职,公司的事物重新交回了甩手掌柜老爷子的手里。
许江沉在时,老爷子什么都不用操心,悠哉悠哉享受晚年生活,被章炀这么一折腾,一把老骨头还得管理公司大小事,没把他这老骨头累坏。
从公司离职以后,许江沉便没了音讯,老爷子自己有时候也联系不上他。
章炀自从上次和许江沉一别,就一蹶不振,整天窝在和许江沉住过的小公寓里不出门,老爷子担心孙子去看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他谁都不想见。
敲门没反应,老爷子怕孙子别想不开出什么事了,叫人直接把门给撞了才进去。
屋子里酒瓶,烟头,乱七八糟扔了一地,一进屋就被满天彻底的酒味熏的直皱眉。
人从卧室一地酒瓶子找出来的时候,章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见他这幅颓废样儿就来气,要不是看他消瘦的样子心疼,早就恨不得拿拐杖戳他的脑门了。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还有个人样吗?!”章老爷子拐杖咚咚咚戳在地板上。
章炀充耳不闻,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灌酒。
“章炀!”章老爷子气的吼他。
章炀终于抬头了,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酸胀的厉害,“爷爷,许江沉不要我了。”
章老爷子纵使有满腔的怒火在此刻也发泄不出来了,他头痛道:“我早都跟你说过,让你结了婚就给我收着心,许江沉这么好的一个人你都能给人气走,你干脆把我也气死算了!”
章炀低着头,乖顺又委屈:“爷爷,我错了。”
“错了就给我想办法把许江沉找回来!别整天要死不活的!”
“他不会回来,他要跟我离婚。”章炀很绝望的说。
你们在一起了?
“我去哪里找他,他换号码了,以前住的地方也搬走了。”
许江沉铁了心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联系方式都拉黑完了,整整一个月章炀一点许江沉的消息都得不到。
章老爷子用力一跺拐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给我把人找回来好好道歉。”
说完话老爷子便风尘仆仆的走了,独留章炀在原地神伤不已。
他将攥在手心的许江沉当着他面取下来的戒指摊开,眼神哀伤而又悔恨地凝视着。
这一个月来许江沉的离开让他深刻认识到,原来失去许江沉他会这么痛苦。
他把戒指又牢牢攥回手心,任由戒指的锋利轮廓深深陷进肉里。
“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章炀眼中泪光闪烁,眼神空洞望着窗外悲伤寂寥的喃喃自语。
时间转瞬,窗外的四季更迭,眨眼过去了小半年,来到了许江沉离开的炀立在许江沉从前住的地方马路边,抬头望了一会儿因为天气原因,暂停营业的一家宠物医院,轻轻呵出了一口热气。
他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道路上行走着。
这是许江沉的店,他们分开之后,许江沉就来了c市,他自己在这里开了家宠物医院,只是这几天天气太冷,一直没有营业。
他这半年通过各种渠道关系,最近才打听到了许江沉的消息,只是许江沉并没有在店里,他得到消息后便孤身一人来了c市,这里比a市要冷上许多,他来时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外套,在冰天冻地的马路边站的太久,此刻手脚冻的都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