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虞当然不可能学顾良宜的办法，她自己目前还没这个本事，也不可能为这种事去拜托九野联络会。
第二天，舒幼虞特意提前去了学校，约了丁芙在小花园聊天。
“怎么样了，你问清楚了吗？”
还没坐下，舒幼虞就迫不及待的问。
丁芙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舒幼虞看得出来，倒没有昨天给她打电话时的那种慌张无措了。
丁芙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那件事没多久，杜红润就把事捅到高宇行那里去了。她假惺惺的跑到老高打工的地方，好像多不小心似的，结果被老高一眼就看穿了。”
“还行，智商没掉线就好。”
丁芙也有些哭笑不得，“我问老高他听了是什么感觉，他说可惜不敢直接问我，不然知道那男的是谁，一定去把人揍一顿。”
“这倒不奇怪，”舒幼虞放下心来，“所以他那段时间反常，就是为了安慰你？”
“是啊，他也是不想戳我伤疤，也想让我早点忘了这事，结果做过了头，反而被我怀疑了。”丁芙说着，露出了一点笑容。
“行吧，”舒幼虞拍了拍丁芙的肩膀，“既然这事儿对你们两个没什么影响，就别再想这些了，专心接下来的考试吧。”
丁芙瘪着嘴说，“我基本上没怎么复习进去，而且心里憋着一股气。杜红润那家伙这么恶心人，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舒幼虞隐约察觉到丁芙的心思，摇摇头，“这门课考试的重点都是平时记过的，考试之前全部过一遍就行了，你平时上课也认真，应该没问题。”
“不过，你想要教训杜红润，是不是想像对付那个男的一样？”
丁芙没有否认，“我觉得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让她倒霉了才不会一天到晚光想着恶心我们。”
舒幼虞却摇摇头，“杜红润和那个男的不同，你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少说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要打交道，她再倒霉难道还能忘记我们两个？”
“而且你也不能太依赖这些术法。”
上一次帮助丁芙，是因为那个男的做得太过分，加上丁芙不愿意声张，也不想和那个男的再有牵扯，舒幼虞才不得不用了非正常的手段。
但这次不同，杜红润做的事的确不地道，但丁芙就算气不过，也完全有别的办法来处理，没有必要动用非正常的手段。
更何况，舒幼虞也不想让丁芙养成这种遇事不决依赖玄学的习惯。
好在丁芙的理智还在，舒幼虞一点她就清醒了，她晃了晃脑袋，“你说得对，上次用那个符太顺利了，我有点昏头了。”
那些符说是没有副作用，但一次两次或许还好，用的次数多了，总会付出代价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做的事情是绝对正确，就像这次杜红润说来就是嘴贱了些，也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丁芙深吸一口气，对舒幼虞说，“老天不让我这种人得到天分还是有道理的，至少你比我冷静多了。这些力量给我，难保不会被我拿去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也不一定，没准你有这些手段之后，顾虑还更多一些？”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而后就去了图书馆。
考完试之后就正式进入了寒假，因为已经不怎么在宿舍住，舒幼虞也没什么东西要往家里带，打着空手就回家了，把宿舍的三位舍友羡慕得不行。
丁芙因为前不久才和家里闹了不愉快，舒幼虞还担心她寒假会不好过，不过资助丁芙上学的姑姑来将她接回了自己家，这让舒幼虞放心不少。
这边一放假，舒幼虞也有时间来处理正事了。
得知舒幼虞要去找上次那个想要治她于死地的妖摊牌，顾良宜难免担心，“你知道是谁了？主动去找它，会不会有危险？”
“我会带帮手去的，”舒幼虞安慰顾良宜，“要是没把握，我肯定不会告诉你，让你担心的。”
顾良宜没好气的睨她一眼，“难道你还瞒着我做了更危险的事情？”
舒幼虞头摇得像拨浪鼓，摇着顾良宜的袖子讨好到，“哪有，我就是这么一说，打个比方而已嘛。”
顾良宜知道，舒幼虞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想去阻止她，“真的有把握？”
“嗯嗯，”舒幼虞分析到，“上次我在明它在暗才让我着了道，这次我直接找上它，它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的。”
“准备怎么谈，”顾良宜虽然无法插手这些，但还是问，“有办法让它承认？”
舒幼虞一愣，“这倒没有，都是我猜的。”
“它如果不承认，准备怎么做？”
舒幼虞想了想，说，“不承认也没关系，和妖族打交道，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到时候就看谁拳头硬。
顾良宜顿了顿，的确不能用普通世界的标准来衡量，她又问，“如果它承认，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