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花伸手过来讨要,李渡风躲开,“这是我姐给我的。”
“哼,稀罕你一个破饼。”说完,瑜花傲娇地又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哼,她也要去行武堂抓紧训练。
等学会了真正的武功,以后她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
因为皇上下令让伯侯府闭门反省,韩战先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出门,只能偷偷从伯侯府后门出来。
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所以,这一次他特意乔装打扮,就是为了买堕胎药。
韩战先看着手里的堕胎丸,心中的恨如同烈焰一般啃噬着他的骨头,然后他将堕胎药扔了回去,同时扔给药店伙计一锭银子,“不要这个,要最疼的那种。”
药店伙计打了个寒颤,“这位爷,这堕胎药本来就伤身体,没有大夫会专门往死里去折腾孕妇的,都是尽量温和减轻伤害制药。”
韩战先斗篷下弥漫的黑气,张牙舞爪地显示着他的不满,但他还是收下了堕胎丸。
这一次,他要下三倍的量直接把纪青黛绝育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永绝后患。
韩战先拉了拉斗篷,正要回伯侯府就看见将军府去城外训练的队伍回来了。
都是些小萝卜头,但是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坚毅,列成两队,跑着步,似模似样的。
梨落和黎京安骑着马走在前方。
两个人笑着正在说话。
高头大马,红衣似火。
黎京安换上了更为便捷的骑马装,目光仍旧柔和,但精气神比之过往好了不止一点。
凭什么?
韩战先死死地盯着黎京安。
凭什么黎京安退婚之后越过越好,行武堂在京城人人交口称赞?
凭什么将军府越来越得皇上宠爱,皇上连黎京安和梨落的欺君之罪都可以宽恕,却独独只苛求他对婚事的一点点花费?
凭什么他过得像一只掉进臭水沟无法翻身的狗,身边全都是一些贱人,而黎京安却破茧重生,展翅翱翔?
越对比越失衡,越失衡越不忿。
斗篷下,黑雾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实质化。
深夜,韩战先在纪青黛的睡前滋补的汤药里加入了三倍的量,让人跟着自己给纪青黛送过去。
韩战先拿起勺子,温柔地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纪青黛唇边。
纪青黛这一阵子过得极度不好。
以前她一生气,一闹脾气,阿战就会哄她,可是现在,不管她做什么,怎么吵怎么闹,还是改变不了妾这个身份,伯侯府仍旧不愿意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那这算什么?
那她在伯侯府算什么?
她失去了所有的依仗,现在甚至不能确定韩战先是不是还爱她。
纪青黛一扭头,“我不想吃。”
她太累了。
为了让怀孕更真实可信,她连孕吐都和真正的怀孕一模一样。
“青黛,乖,吃了,对你和孩子都好。”韩战先想表现出一个善解人意的丈夫的样子,可是笑容爬上他的脸就变得极其的怪异。
他将勺子又往纪青黛嘴边送了送,纪青黛一把将勺子打开,“我说了,不吃!你听不懂是不是?”
纪青黛哭着质问韩战先,“阿战,你真的要让我们的孩子变成一个妾生子吗?你说过我会是你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