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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纪青黛怀孕了,那必然是要让她进门的。
韩母气得真吐了血,韩父直接下了命令,只准纪青黛做妾,正妻之位必须留给一个贵族出身的名门闺秀。
本来做妾,纪青黛心里就已经委屈地要死了,结果因为皇上训斥奢靡,伯侯府上下还在禁足反省的时候,连婚礼都不办了,直接给官府递交人契户籍文书,纳纪青黛入门就行了。
这算什么?
无媒苟合吗?
纪青黛在书房找到了韩战先,“阿战,你说说话啊,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变成一个小妾的儿子吗?”
韩战先抬起头,纪青黛骇了一跳,韩战先的脸扭曲至极,像发狂的暴怒蛮兽,却又强撑着在笑,形成一个怪异的,荒诞的,如鬼似魅的,畸形的样子。
化蛇一看,立刻溜了。
妈呀,这男人身上的煞气,都快冲破九霄了。
韩战先就用这样一张畸形的脸笑看着纪青黛,“青黛,你不是爱我吗?”
“阿战,你别这样,我害怕。”
纪青黛恐惧地后退,韩战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好冷。
纪青黛小脸雪白,她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冻坏了。
韩战先说道:“青黛,别怕。我是你的阿战。你不是爱我吗?既然你是真心的爱我,其他的一切形式都不重要,不是吗?”
“可、可是……”
“青黛。”韩战先完全听不见纪青黛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已经绑在了一起,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矢志不渝的真爱,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说着,韩战先温柔地亲吻了纪青黛的额头。
但是,此时此刻,曾经感觉缱绻柔情的吻,却冷到让纪青黛浑身发僵,然后她听见韩战先说:“你放心,就算你当妾,以后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生生世世绑定在一起。”
说完,韩战先让人将纪青黛送了回去,然后让人看着她,不准她出门。
纪青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开始结冰渣了,好可怕。
阿战突然变得好可怕。
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纪青黛哭着问化蛇,然而化蛇跑了还没回来,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
诺大的房间,摆满了各种昂贵的东西。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一句话。
纪青黛忽然觉得好孤独,好无助,好无力。
纪青黛趴在桌子上哭,为什么?为什么连阿战都变了?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从白天哭到黑夜,直到累趴在桌上睡着了。
深夜,寒风侵肌,茂叶枯卷,京城安静得仿佛一座空城,只有低低的箫声在将军府穿越万里,飞过荒原,落入遥远的天机山。
许久,箫声停下。
梨落说道:“出来吧。”
“嘿嘿。”
李渡风跑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两个还温热的瑶花饼,“我今日去街上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干瑶花就买了一些,虽然没有新鲜的瑶花做的饼好吃,但是味道也还可以。姐,你尝尝。”
梨落盯着李渡风手里粉色的瑶花饼,没动,李渡风直接塞进了梨落嘴里。
“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