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和她一样,久居京城。
“浸影,我们总会再见的……”
然而微风歇止的一瞬,她忽地有些不确定,尾音轻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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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适意就着手开始收拾行装,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进京的事宜早不宜迟,拖得久了不知还要出什么变故耽误行程。
沈趁早就知道她的打算,除了每天依旧送花不误,还会跟着团团转的许适意一起团团转,帮她看看缺什么少什么,以“曾经在京城小住过两年”为由跟着帮忙。
许适意知道她是好心,心头欢喜,却又隐晦的有点不欢喜——这人怎么一点离别的愁绪也没有,难道是也知道以后会在京城相遇,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吗?
可是她也心知肚明,但昨晚明明还有点不顺快的。
许适意的动静没做收敛,全府上下早就传开了,自然也躲不掉许陈氏的耳朵。
她尤其兴奋,一想到以后许适意去京城,这山遥路远的,怎么也不常回来了,或许就成亲时回来看看也说不定,她这心里就欢腾地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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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许陈氏梳妆打扮了,正和心腹的婆子畅谈未来在许府的美好光景,就见另一个婆子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不好啦!大少爷和那个沈姑娘打起来啦!”
许陈氏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戛然而止,倏地起身往外走,一边急吼吼地了解事情的始末。
“和那个村姑??怎么回事儿你说详细点儿!”
……
除了欢天喜地的许陈氏,和她极端的就是许纲,他感到空前的愤怒。
从他生父过世,到许家的第一个月起,她就对许适意颇为心动,那时他比她大五岁,许适意还会在许承林的示意下叫他“兄长”。
可是后来,许适意越长大便越不易于管束,她竟然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做起了男人该做的事,抛头露面,和那些中年富商整日会面交谈。
他心里窝火,找许适意理论,说了一大堆,那人只是撩起眼皮子不咸不淡地看着他,唇边勾起讽刺的笑。
“许家只我一个女儿,这些事还能落在谁身上呢?”
许纲气得拂袖而去,本以为自己外出求学多日,许久不见,心中思慕,特意给她花重金买了玉簪子,可是这人却不领情,甚至整日戴着那个村姑沈趁送她的地摊货!
许纲气得心里翻江倒海,还想着忍一忍,等许承林气数尽了,自己再把握大权也未为不可,可是现在!
他一早晨起来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什么?
她许适意,要收拾东西离开凤城,去京城了!
真是个有能耐的,抛头露面不算,这会儿直接撇家舍业,去外头和那些男子闯荡了?
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在给我找难堪,就是在给我许纲戴绿帽子!
他气得不行,故而一大早就来找许适意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