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娘吓的连退三步:“你、你、你、你干、干什么?”
随后眼皮一抬,见宁岳站在院子门口,忙绕过叶汉生小跑到宁岳身边,小声地说:“你等会儿再进去,我感觉他不对劲。”
“好。”
宁岳说完,真的站着没动,他看向宁秋娘,说:“帮我衣服拿出来,我去石头家洗个澡,把身上衣服换了。”
宁秋娘很尴尬:“你这衣服干净的很,不需要换。你以前连块破布条都能穿上半月不换,这时候就别讲究了。”
宁岳静静地看着宁秋娘,神色冷淡:“衣服被叶雷拿走了?”
叶汉生跪的生猛,两边膝盖钻心得疼,疼的他一脑门的冷汗,他咬牙站起来。
闻言,骂道:“拿了又怎么样?白吃白喝我家这么多么年,现在赚钱了也不知道孝敬家里,叶雷是你兄弟,穿你件衣服怎么了?”
宁岳眼神淡淡的,看着愤怒的叶汉生半响儿,转身离去前,说:“那衣服他穿了不合适,必须还给我。”
他这次回来待的时间会久些,庄仁一时兴起,找人给他衣服上绣了公主府暗卫的联络标志。说是有这个标在,好接头,说不定会有别的暗卫来找他杀|人|放|火什么的。
宁岳没当真,标志绣的毫不起眼,且杂乱无章,一般人不会想到那么多。
可叶雷穿也真的不行。
叶汉生气的一口气差点撅过去,站在院子里大骂宁岳白眼狼。
宁秋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受气,一转身跑了。她要把叶雷抢宁岳衣服的事说给全叶家村人听,到时候看好面子的叶汉生还敢不也打她。
宁岳在石头家洗了澡,穿着他的旧衣,有种贵少爷落难的感觉。
石头抠着手指头:“等你那件干了,你快些换回去。”
宁岳系着带子说:“无所谓,挺合适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开始吵嚷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叶三婆这时从外面跑回来瘫坐凳子上,颓然地骂道:“作孽,真是作孽。本以为粮收了好日子就来了,没想到朝廷要加税,这还让不让老百姓活啊。”
什么?
石头大惊,他们家就是不加税,也得勒紧裤腰带算计着吃,这一加税……
简直不敢想
。
“加、加多少?”
叶三婆:“两层。”
石头一屁股软坐在凳子上,这么多?
宁岳眸色加深,回来之前,他作为边缘人士参加过公主与幕僚们的议事。皇上寿辰将至,今年刚好是皇上的整岁,公主建议减免百姓赋税,让大晋百姓感受到皇恩浩荡。
皇上已经心动,再过不久就要下旨,怎么会这个时候加重赋税?
不可能。
“我去一趟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