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还想说什么,可实在没力气,随后彻底陷入黑暗。
庄仁还没彻底松快的心再次高高提起:“宁岳,你个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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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风好时节。
石头拧干布巾上的水,从手臂开始给宁岳擦身体,一边擦一边如往常般絮絮叨叨。
“秋哥儿又问起你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慌说久了我差点以为你真是被皇上派去西域了。”
“前两天我去秋哥儿家,撞见了一出大戏,你猜怎么着?叶于午全家登门道谦了。我的老天爷,这离换亲的事都过去一年多了,来道什么谦。”
“后来我听明白了,因为换亲一事他家在镇上的名声不好,生意也受到影响。现在他儿子考上童生,害怕儿子前程受影响特来修复关系来了。”
“没想到叶浩然那个小豆丁还是个读书料,但是被王秀婶子打出去了。”
……
“哎,你到底什么时候醒,都快睡两年了,还没睡够吗?”
“秋哥儿都十八岁了,是大哥儿了,婶子和叶叔都在愁他的婚事。这一两年我明里暗里搅合了不少说亲者,搞得我现在都不敢上门,就怕王秀婶子打我出门。”
“我真是对得起你了。”
“最近听说又有一家说亲的,我打听了一下,家庭条件没得说,男方长的也俊朗。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找不到借口再去搅合了,不然我怕王秀婶子以为我看上秋哥儿了。”
说到这里石头脸一红,小声地说道:“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说完脸红的能滴出血似的:“好啦,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你的,其它的,等你醒来再告诉你。”
“哦,对了,我昨天看见叶巧然了。叶巧然你还记得吧,我还以为她的举人夫人做的很愉快呢,没想到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艰难。”
“被徐唐氏那个老婆子站在大街上骂的不敢抬头,啧啧啧……当初好的跟亲生母女似的,徐世员站一边跟死人一样,还好秋哥儿没嫁过去,不然更受罪。”
“叶雪上个月生了大胖小子,赵泽那家秋居然哭了,趴叶雪门口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喊着雪儿雪儿的,害的大家都以为……然后赵胖子被他娘拿棒槌追后面打了小半个时辰。”
石头擦到宁岳腰上,尽管看多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心酸。
“别人趟床上不动后背生褥疮,你倒好,肌肉没有萎缩就罢了,怎么还硬棒棒的。瞧你这勾勾线线的,还有这……”
石头勾着宁岳的裤腰,同为男人免不了俗套。
“嘿嘿,让兄弟我再给你量量,是不是这里也长大了。”
突然手腕被抓住,石头顿时觉得手腕要断掉似的。
“疼疼疼……”
石头突然顿住,两眼不敢相信地瞪大。
“宁……宁岳,你醒了?”
“老天爷,你睡了快两年了,你终于醒了。”
石头激动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眼眶发热,抽泣道:“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
“我就知道你是术士,没那么容易死的。”